砰地一聲,酒壺重重砸在姜銘眼前,白袍男子一臉認真的看著姜銘,要與之拜把子。
他的這一舉動也是令得姜銘有些蒙圈,之前的一句玩笑而已,對方竟然當真了,而且此刻臉上那副神情甚至還有著那麼一絲委屈。
就彷彿姜銘對他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喪良心勾當似的。
“不是,你昏頭了?咱倆此刻不刀劍相向就不錯了,還擱這拜把子?鬧呢?”姜銘倍感無語,同時拉開與白袍男子的距離,滿臉的惡寒。
白袍男子則是不依不饒的追上前去,“我不管,反正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咱倆這兄弟今個非做不可!”
姜銘受不了了,毫不客氣的一腳將這貨踹開,“你真沒完了?你都多大年紀了?還想著跟我拜把子?不害臊啊?”
“草,老子四十都沒有,害什麼臊?”
白袍男子罵罵咧咧的爬起身來,手中的酒壺倒是護得穩穩當當。
姜銘則斜睨著他,一臉的不信,“你騙鬼呢?之前懸空島上你我沒見過是不?還四十不到,你那都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紀了。還有,我不喜歡男人,你可別來噁心我!”
“那特麼是血源蛻生術的副作用,老子沒那麼老!”白袍男子低吼道,但很快便捂住了嘴,但可惜晚了。
“哦?血源蛻生術?”
姜銘兩眼放光的盯著白袍男子,一改剛剛的嫌棄,快步迎上前來,拽過他手中的酒壺,滿臉殷勤的道:“哎呀,瞧老哥你這弄的,既然老哥你這般看得起在下,那麼咱們拜個把子也不是不行,來來來,把酒滿上。”
“哇,小師叔這臉變得可真快啊。”
見狀,一旁的蘇柔不由小聲嘀咕了一句。
白小禾則有些憐憫的看著白袍男子,輕嘆道:“唉,這下算是把自己搭裡頭嘍。”
白袍男子看著這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的姜銘,心頭也是不免咯噔了一下,問道:“你說真的?”
“那當然了,說起來咱們緣分其實真不淺,甚至可以說是同門了都,拜個把子也沒什麼的。”姜銘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而後笑望著白袍男子搓著手道:“那啥,老哥啊,你看老弟我也修有著血羅禁章,但卻不全,如今咱兩都拜把子了,這血源蛻生術,是不是……”
“草,給自己扔坑裡了。”
瞅著姜銘這副賤兮兮的模樣,白袍男子心頭暗罵了一聲,而後退了兩步,道:“其實……咱們也沒那麼熟,拜把子什麼的還是算了吧,老哥還有事,再會了。”
說罷,白袍男子便是麻利的轉身欲走,來時的打算,此刻是半點都不敢有念想了。
“哎,老哥你這就見外了不是?咱們這不打不相識可是真真實實的情分呢,今個咱兩這兄弟那是非做不可。”姜銘反應可不慢,一把便是將白袍男子拽住。
開玩笑,這麼一頭肥羊,是能輕易放過的?
剛剛的扭捏只不過是試探而已,沒想到還真探出了點東西,那還能給你小子跑嘍?
說著,姜銘便是不由分說的劃破了白袍男子的手掌,硬生生擠了幾滴鮮血落入了酒碗內,然後麻利的劃開自己的手掌,也滴了幾滴進去。
“來,老哥,乾了這碗血酒,今生今世咱們便是沒有血緣的親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姜銘一臉真誠加激動的說著,而後仰頭幹掉了碗中的血酒。
“哇,血酒,血誓,小師叔這是一點活路不打算給他留了啊。”
蘇柔看著白袍男子的目光也不由生出了些許憐憫,要知道姜銘可是因為符靈的緣故,只要噬天雷符存在一天,那他便是天譴之人,但凡與之有沾上重大關係者都會遭受牽連。
白小禾的化形天劫便是最好的證明,如今白袍男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