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也很有手段,只是王珍的地位太特殊了,而王珍卻是不想找麻煩,自己倒不會怎麼樣,跟著自己的下人就難說了,畢竟大夫人,有治家之權。
王珍本也沒有這麼虔誠,可若不是這麼虔誠,她恐怕就連這唯一出門的藉口都沒了。但這個月,大夫人不能去了,原因是對花粉過敏身上出了疹子,只是她實在想不起什麼時候碰過花粉,這還真奇了怪了。
就在她奇怪之際,王翰毛遂自薦,護送妹妹去婆陀寺。
其實王翰的小伎倆怎麼能逃過王吉的法眼呢,只不過往日他一方面為了以免王珍耽誤課業,一方面為了保護王珍,所以禁止她出門,但是現在她馬上就要及笄了,課業也教授完畢,不妨放她多出去見識一下,以她的姿色,必當追求者多如牛毛。
一個好的商人,在賣出東西的時候,一定要讓買家覺得,有很多人和自己搶,這樣買家才會心甘情願,急不可耐的付出大價錢,得到之後也會更加珍惜,得到的越不容易,往往就越是珍惜。
王家嫁女,也當如此。
王珍跪在佛像面前,雙手合十,不知在心中有怎樣的心願,王翰此時不知道哪裡去了。
廟裡今天十分安靜,連掃地的小師傅都不知所蹤。
興許是王珍的虔誠感動了大佛,面前的佛像居然發出了厚重的聲音:
“信女王珍,汝有何所求?”
王珍抬起頭,面前的佛像慈眉善目,一派祥和。
“信女為周旭哥哥生辰祈福,一求他諸事順利,身體健康,二求幾位哥哥不要再玩這種弱智的把戲啦,當我是小孩子嗎?”王珍站起來,一手放在腰間,一手輕撫胸前的髮梢,高昂著頭:
“你們給我出來,都多大的人了,真無聊。”
幾個錦衣少年,從佛向後跳了出來。
“我也覺得這把戲過於低階,無奈遠懷堅持,褻瀆神佛,罪過罪過啊。”上官衷搖頭晃腦,做嘆息狀。
“珍兒妹妹,你不是信佛嗎?既然你相信有神佛的存在,為什麼不相信剛才就是神佛在和你說話呢?”李遠懷問。
“我信佛只是一種信仰,我相信的不是神佛的存在,而是信仰的存在,相信總比什麼都不信來得好,什麼都不信會讓人覺得空虛,孤獨,不可一世。”
“既然你說相信的不過是自己的信仰,那為什麼要拍拜佛?”李懷遠接道。
“你家裡供奉的祖先排位,你也知道其實不過是塊爛木頭,你不也是早晚三炷香恭敬的緊?”王珍反駁道。
“這。。。珍兒妹妹越發伶牙俐齒呢;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算啦。”李懷遠抽出腰間掛著的一把扇子,將之開啟,輕輕的搖晃,一副我不與你一般計較的模樣。
王珍心知他們幾個素來疼愛自己,無論自己說什麼,都不會太過較真,所以言語上,已經習慣性的佔了上風。
周旭往李懷遠頭上一敲:“是你自己的主意太爛,跑到佛像後面說話,你真當正常人有你想的那麼白痴嗎?不要拿你的智商來衡量別人。”
“周旭,你打我的頭!你這個見色忘友之人!”李懷遠炸了毛一般作勢撲上去。
眾人嘻嘻哈哈笑鬧之際,王翰從外面走進來道:“佛門莊重之地,你們想讓人趕出去嗎?要打你倆到外面打去,珍兒,餓了沒有,看完這出猴戲咱們到寶月樓吃東西去。”
周旭和李遠懷兩隻猴一聽,齜牙咧嘴一齊跳過來要抓住王翰,王翰轉身向後一躍,跳出門外,正好遇到聞聲前來的幾名和尚,便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然後很是正義很是譴責的看了周李二人一眼,搖頭嘆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周李二人被抓了個正著,被廟裡的和尚以請出了‘佛門莊重之地’。
看到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