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爾罕一聽嚇了一跳,急忙出來,與納姆一邊說一邊往府裡趕,這才救了王珍一命,再晚上一時半會,王珍不是給淹死就是會給凍死了。
納姆本來與王珍有些不善的事,就因為當日王珍是因為納姆之故才會被抓回來。
後來鐵爾罕佔了王珍的身子,還教訓了王珍一頓,打下了她的傲氣,鐵爾罕對王珍用的是打一棍子,揉一揉的策略,教訓了王珍之後,知道王珍雖然面上服軟,心裡著實有氣,便又把納姆安排到她身邊,給當出氣筒用。
當時她們正在趕往鷹城的路上,她倆人坐在馬車裡,王珍看著一旁恭順的納姆冷笑。
“你們親王真有意思,怎麼說你也是跟著他的人,發生了這麼多事,居然還打發你過來。”
納姆沉默半晌,抬起頭,目光十分堅定:“我知道您心裡一定責怪我,可是若重頭來過,納姆依舊會如此。”
王珍打量納姆一番,道:“你倒坦白。”
“納姆只是不想無辜送命,奴婢身份雖然卑賤,但也愛惜自己的性命。”
王珍聽納姆此言,像是其中有什麼緣故,仔細回憶,當時在城門口見她時,好像確是被一幫士兵押送。莫不是她確實是受了自己的牽連?
“我逃走之後發生了什麼,如實說來。”王珍道。
“您那日離開之後,我們在城裡找了一天,不敢再隱瞞,就稟告了親王,親王大怒,把那日隨行的護衛鞭打三十…。”納姆看了看王珍,略停頓了一下,又道:
“親王治軍嚴厲,他手下的鞭刑,五十能致殘,一百能喪命……鞭打三十,已經足夠那些護衛養上兩個多月了……而奴婢,要被流放到泰息城,您一定不知道泰息城是什麼樣子的地方,泰息用大域的語言說就是罪惡的意思,那裡就是罪惡之城,氣候嚴寒,荒無人煙,寸草不生,積雪千年不化,只有最窮兇極惡的罪犯才會被流放那裡,並且百十年來從未有人活著回來。”
王珍默了半晌,當初她走時以為納姆在鐵爾罕跟前有些器重,不曾料到自己的離開幾乎帶給她滅頂之災,便有些愧疚,不覺放柔了語氣:“是我對不住你,我沒料到鐵爾罕會這麼狠,我不該怪你,是我害你受了委屈,險些送命,是我的錯。”
她的道歉倒是出乎納姆的意料之外,親王想要馴服王珍,他做事一貫雷霆手段,看王珍的情形也沒少吃苦頭,心裡定是有口悶氣,而自己就是親王專門送來給她出氣的,畢竟她被抓住是因自己的緣故,只要她把自己當做罪魁禍首,親王就不會被她記恨。
所以她認定王珍定不會輕饒她,方才那番話也是橫下一條心才說的,其中確也夾雜著她的些許怨氣。
只是沒料到王珍會對她道歉,她看得出王珍出身定然不凡,也很感動她從來對自己親善和氣,在大域為奴為婢的,連貓狗都不如,侮辱委屈受過不少,何曾被人尊重過?
“小姐沒有對不起納姆,小姐只是為了自己,納姆也只是為了自己,同樣都是在艱難之下為自己尋一條出路,奴婢不敢怪小姐,也請小姐別怪奴婢。”
“我哪有資格去責怪你,早知如此,我就帶著你一起走了。”
“談何容易,就算小姐出了城,多半也會被抓回來的,親王要追捕一個人,那人是絕難逃掉的,小姐逃走給抓回來,或許還能好好的活著,若是納姆,死了倒還好,可是有很多手段是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的,小姐,你聽納姆一聲勸,不要再惹怒親王了,親王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他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納姆情真切切,倒是多了幾分真心。
王珍輕輕撫上納姆的手,溫柔注視著納姆:“謝謝你,我明白了。”
王珍雖然溫柔親和,也約束自己的行為,不主動去害別人,但她生性多疑,這事看來像是主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