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有幾分何文秀嫌貧愛富,不認骨肉親人的意思,但看實際情況,卻又有幾分值得斟酌的地方。
何家對何文秀一直不聞不問,為何現在要她認祖歸宗?
就算是要她認祖歸宗,又不是什麼醜事,大可以登門拜訪,心平氣和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為何私下約出來見面,而且態度蠻橫惡劣,非要逼其就範不可?
認祖歸宗是大事,若是真有誠意得慢慢來,何必一定要搶在今天就要帶人走?
這其中必有古怪!
何文虎嘴裡說不出好話,一會數落何文秀背祖忘本、嫌貧愛富,和蘇爺之間勾勾搭搭、不清不白,彷彿那些齷齪事,都是在他眼皮子下發生似得;一會又說家裡爹孃想念她,老孃想她都想病了,臨了就想再看她一眼。
周圍的人被何文虎一番唬弄,都對何文秀指指點點,到底是年輕的小姑娘,臉皮薄性子臊,果然受不住了,只好答應和他回家看一下。
何文虎這才罷休,領著何文秀出去,在巷子口那裡牽出一輛破舊驢車,還道:“我看你當小姐當慣了,怕你走不動路,特地找了輛驢車,妹子,你看哥哥我對你多好啊。”
何文秀翻了個白眼,也不言語,在丫鬟的扶持下上了馬車,心裡悔恨怎麼鬼迷心竅的就真溜出來應他的約?
其實是何文虎買通了別院裡的一個雜役,帶了個口信給何文秀,約其出來見面,說是家裡老孃病重,有事相商。
何文秀一時心軟應了約,可是沒說兩句話,何文虎就要拉她走,她對何文虎還是有映像的,知道這是二哥,可是小時候就不親,後來又分開這麼多年,早已經陌生的如生人一般了,這時要拉她走,她心裡不知怎麼有些發虛,便鬧著要回去,這才有了後面的事。
何文虎駕著破驢車出了城,走了半個時辰,來到大河邊,河邊停靠著一隻小船,小船上候著兩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在那翹首以盼。
何文秀挑起門簾,越看越覺得不妥,喊道:“二哥,二哥,這路不對,這條路不是回去的路——”
她離開時已經記事了,這些年過去,還是有些映像的,看得出何文虎走的這條路,分明不是通往老家的路。
這時,何文虎停了驢車,招呼小船上的兩人過來,然後對何文秀說:“妹子,有件事沒告訴你,哥哥我給你找了戶好人家,今天就把你送過去!”說完,沒安好心的嘿嘿一笑。
原來這何文虎從小被溺愛,爹孃不加管束,長大之後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又染上了吃喝嫖賭偷的惡習,成了村裡有名的無賴,平日不事生產,只知道找老爹老孃要錢,要不到就發脾氣打人,他爹都被他打傷了,他娘也被他氣病了,鬧得是家宅不寧,村裡人見他都是關門閉戶。
後來某一日,他想起自己有個妹妹養在蘇家,也曾跑上門去鬧事,無非就是要錢,那時蘇爺不在緬羅城,結果連主人家都沒見到就給打出來了,之後消停了一段時間。最近賭債逼得緊,就想著方兒要把何文秀騙出來,用船運出去賣掉,然後拿著錢跑路,也不理那些債務了。
何文秀也沒料到何文虎這般心黑,她和她的丫鬟拉扯著不肯上船,但是她們兩個弱女子,怎麼強得過三個大男人呢,正在哀哭之時,小唐從天而降!
自然是秦桑、周旭和小唐三人,偷偷尾隨在後面。
小破驢車走得不快,他們也就沒有僱馬車過來了,畢竟若是馬車的話,目標太大到底是有些不便,所以走得秦桑是腿痠腳麻,若是再走下去,只怕她是放棄看看何文虎玩的是什麼花樣,就地讓小唐去把人帶走了。
她看到那三個男人拉扯何文秀,激動的對小唐說:“快去救人去。”這下給她抓了個現行,不用再跟了。
“可是,他們有三個人……”小唐老毛病又犯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