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厭恨她主要是這幾年對馬祜刺積攢起來的不滿而形成的,如今薩娜爾踩到了他的痛腳,便毫不猶豫的將她趕出了王宮,當然,最重要的,則是對馬祜刺的警告。
馬祜刺擁戴闌闌兒和博泰,自然私下也有許多小動作,但是鐵爾罕還很年輕,又英明果敢,他還沒一隻腳踏進棺材,怎麼會允許自己的臣子舍自己而擁護自己的兒子?
他對馬祜刺忍了又忍,不止一次的暗自點撥他,可是馬祜刺的移情作用,又豈是他能撼動的?
他還不願意和馬祜刺撕破臉,所以用趕走薩娜爾來提醒馬祜刺,當今的汗王,是我鐵爾罕,你不要忘記!
這次廢后,馬祜刺果然大為不快,這汗後,不過是為兩位王子存在的而已,此時廢了後,那麼以後又會立後,所立汗後若有兒子,必然對兩位王子的繼承之位有所阻撓,這是他不得不考慮的。
他雖然有阻止廢后,卻受到了鐵爾罕的訓斥,鐵爾罕態度堅決,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其中的勾勾搭搭,也不難叫人理解,西勒哲自然是告訴了王珍,他之所以後來暗地裡出入南照殿較之先前容易了一些,便是上次他弄進來的侍女赫拉爾佳幫助引開了侍衛。
他並非有很多機會,像現在這樣有正當的理由出入南照殿的。
赫拉爾佳留在南照殿之後被安排去打雜,王珍身邊跟著鐵爾罕指派的侍女,一時也插不進來,這一次王珍受傷時,她要身邊的兩個侍女跪在長廊,鐵爾罕既然沒有饒過薩娜爾,又怎麼饒得過她們,王珍果然沒有失信,總算是維護了她們一命,不過轉頭卻將她們調去打雜,騰出來的位置,便安插赫拉爾佳和另一名侍女鄂敏頂替。
“要讓他們反目,自有其他的辦法,賠上這麼一張臉,真是讓人難過。”西勒哲緩緩拉下布條,看到那張讓人心疼的臉,有些惋惜,這傷即便好了,只怕也是很難不留下疤痕。
這樣想著,嘴裡卻說:“汗王派人四處尋覓靈藥,你且放心,也許不會留下疤痕。”
王珍搖搖頭,道:“我便是要它留下疤痕。”讓他們反目,倒只是附帶的罷了。
西勒哲一怔。
“你不是女人,你不會懂,若是一個女人心裡頭已經有了人,怎麼可能甘心去讓其他人近身?”王珍嘆息,道:“想必你已經知道,我三年前從這裡離去,那時,鐵爾罕還是親王,而我是他的側妃。”
這事鐵爾罕下了禁口令,不許他人談起,且將王珍關在南照殿內,不讓他們窺見,便是想堵住幽幽眾口,畢竟當年……
不過西勒哲既然如今掌管情報,就不會對此一無所知。
“那時,我心無所物,可以不去計較,可是如今……我沒有辦法像當初那樣……不去在乎……”
“我……還能怎麼辦呢?”王珍臉上浮現哀慟之色:“上一次你用攝魂術救了我,可是你能救幾次?”
“他雖然說不是因為這張臉才如此對我,可是到底一張醜臉對男人的吸引力,遠遠遜於一張好臉……”
何況這張殘臉,也代表著她那份決絕,看在他眼裡,是否會有半分的心驚?
“我已經無法再忍受……”
“……前日從大政傳來那樣的訊息,我便知道希望再一次破滅了……我真的,受夠了,憑什麼這些人可以玩弄我的命運,憑什麼我只能隨著他們的意志行事?我要的很簡單,我只是要自由,要和他在一起,為什麼就這麼難呢……”她的眼睛紅了,胸前不住起伏,越說情緒越激動。
“命運不公,天道弄人,我身上的苦難便如沒有盡頭一般,當真就要被這該死的命運天道玩死麼,我好苦,我好恨!!”
她心裡滿是委屈與憤恨,淚水在眼眶裡轉了許久,終究傾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