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家,這個剋夫的包袱也卸不下來,她又說道:“並且我心裡面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娘子,什麼不好。”
“那個店,這些地終是來路不明。”
“你不要聽那個驛使之言,官府都認可過的,有什麼好擔心的?”如兒道。
劉氏哂然一笑,也許是自己多疑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五章 拜
“明起,你想怎麼樣?”
“張知州,歸還屬於江州百姓的房舍邸店耕地。”
“你也想與暴民走在一起嗎?”
“張知州,他們非是暴民,其中許多百姓都沒有入城反抗官兵,即便反抗了官兵,一萬多戶百姓遭到殺害,也足以平息官兵的憤怨,因此他們現在也成了大宋的子民。”
“這樣吧,我撥一些錢帛糧食給你那個書舍。”
“不用,就是江南國學倒了,它的精神長存。”
“你真這麼想?”張霽怒道,此時他心中有些後悔,江南國學狀況他是清楚的,倒掉就倒掉,那是南唐的書院,也不是朝廷的書院。但這兩天來,在江南國學書生的蠱惑下,一些原來江州百姓聚整合眾,過來討要房舍耕地,原來不怕,可明起支援下就不同了,他熟知一些宋朝的律法,若按宋律,官府是無權分配這些耕地的。
無論邸店或房舍,它是私人財產,家人死了,後人繼承,後人不在,親屬繼承。這是宋律中明文規訂的。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官舍,朝廷替官吏建設的房屋,官員離職後所有權屬於朝廷,但它是屬於朝廷,而非是分配給私人,除非詔書賞賜。二是罰沒查抄的房舍,它所有權還是朝廷。
江州情況是特例,然而原房屋的親戚親人來要,按宋律必須要歸還他們。
還有土地。
江州是特例,但在宋朝也有,遇到災害時災民離開家鄉逃荒。但有實力的百姓並沒有離開家園,為防這些百姓佔有拋荒田。多有詔文規訂,一般是三到五年拋荒田無人耕種者。才能屬於耕種拋荒田者所有,在這個時間範圍內,原主人回來認領,必須交還給原主,以免產生糾紛或者黑心的兼併以及種種不公。
另外就是絕戶田,家人死光了,這些耕地屬於絕戶地,江州數縣有不少絕戶地。這些絕戶地規訂有些模糊,能收為官田。若是有親戚來繼承,也能交給親戚。但繼承了,就得交兩稅,用此來提高稅務。
當然,規訂與律法是如此,實際當中有許多弊端,許多豪強更是利用一些不法手段,佔取更多的耕地。
若是無聰明人帶領,江州也平安無事。無論百姓或差吏廂兵,利益漸漸抱成一團,新知州一來,自己交接好去饒州了。最少沒有自己,江州城沒有現在的生機。
但這個可恨的明起帶領,似乎對宋朝律法比較精通。一切不同。那些絕戶的房舍耕地好辦,還有一些百姓逃出去。可他們房舍與耕地又分配出去,這讓張霽感到頭痛了。早知如此。當初撥一些款子出來,那麼這個洞長也就沒有怨氣,也不會帶著這些百姓來鬧事。
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張霽冷冷地看著明起:“你執意如此?”
“我在廬山聽到趙普相公曾說過一句話,天大地大,道理最大。”明起淡淡笑道。
他與宋九交談時,宋九不是這樣講的,何謂道理,包括史書都能篡改,還有什麼道理可言?
天不大,地不大,道理也不大,包括權利富貴皆不大,大的是智慧,有了智慧,就可以翻江倒海,包括道理也能曲改。這個智慧不僅僅是學問,還有心機、權謀。
反正與宋九交談,讓明起哭笑不得,太暗黑了,這還是那個傳說中的好官?
“你不是講道理,是在帶頭鬧事。”
“隨便你說,或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