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會想到劉傢什麼小娘子,神情十分平靜。大姐道:“當然我拒絕了,春天小九落第,劉家的管事來打招呼,小九說狗,小九,狗什麼來著?”
“狗血。”
“對,就是狗血,我怕小九傷心,問你們怎能反悔呢,小九說悔就悔吧,勸我不要擔心,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他家的管事說什麼,天涯若芳草不少,可不是你這個狗尾巴草般配的。然後朱家來到我家吹吹打打,什麼莠草莠草。現在豈能再回頭?”
玉蘋秀麗的俏目閃動了一下,心裡想到,其實從那時候,一切開始不同。
宋九對這些不感興趣,更不想八婆,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去授課了。”
大姐追出來,低聲說:“小九,我聽說玉蘋現在也不招待客人,你一走,這個家也無人照料,正好嚴家回淮南去了,那個房屋也空了,你讓玉蘋搬過來吧。”
宋九愣了一下。
原先自家隔壁的院子讓自己隔開,租了六家房客,朱三還準備發恨明年再去科舉,那個不能算。兩個汾水百姓,在做苦力,餘下的幾戶包括郭家兄弟都是來自淮南的逃戶。
自柴榮起,打得最兇的地方不是北漢,而是淮南。許多百姓四散逃亡,有的逃向南唐,有的逃向宋朝京畿一帶。不過南唐勢力越來越弱,李煜登基後以國主自稱,關上門穿皇袍,見到北宋使者只敢穿紫袍。包括宋朝收復荊南與湖南,南漢還嘰嘰歪歪的出兵,南唐動都不敢動一下。因此兩淮漸漸在恢復。
原來逃到京城做一點小生意的楚州百姓嚴家幾口子聽說淮南平靜了,又聽到了一些南唐衰弱的風聲,還是家鄉好啊,秋後舉家返回。還有另一戶滁州百姓白家也打算明年回去。
若是去年,宋九一心想讀書科舉,也許會再次房子租賃出去。錢不會太多,但一個月也有一千一百文錢的租金,勉強一下,就能養活自己。現在他的實際收入也不高。
碼頭上一個月能分十幾貫錢,但冬天來了,也分不到錢了。要麼就是薪酬,這個散官許多待遇是享受不到的,實際每月雜七雜八的薪酬錢米也不過十貫錢,還略有不足。不過宋九也不在乎這一貫租金了。甚至來自河東的苦力吳家兩口子上次小孩子生病,花了不少錢,宋九不但未收他們房租,相反還借了一些錢給他們,讓他們帶小孩子看病。
因此這個房屋空出來,宋九不打算租出去。在他計劃中等到明年白家也回滁州,宋九將兩家原先住的房屋打通,再改成教室。明年還不行,到了後年,自己選的二十一個親傳弟子無論數學或者是物格,會計,都能學到一些深層次的東西,那時就可以擴招,為以後書院成立打下基礎。
嚴家是一大家子,租了整三間房屋,用以安頓玉蘋主僕與她的媽媽足夠。而且自己離開,雖然吩咐朱三照料,幾個姐姐也能時常回來看一看,錢帛又交給了高處恭暫時代管。但朱三終是一個大男人,粗心大意,又要教學生,還想自學考功名,哪裡能照料好?
但玉蘋真搬過來,性質會一樣嗎?
他不由扭頭看了看廚房間的玉蘋,玉蘋正低著頭,聚精會神地做那件裘袍,好準備讓宋九穿著它上路,湖南雖熱,玉蘋也問過宋九,到了冬天,氣溫若是很冷,哪裡同樣會很冷,會飄雪。這幾天在搶工,想將這件袍子搶出來。
那種全神貫注,安嫻的樣子讓人看了心動。
若不考慮到自己感情,不論從那一方面來說,玉蘋都是一個好妻子人選。
宋九不由地一陣迷茫,而且看到大姐堅決的眼神,就是自己不同意,恐怕自己一離開,她就讓玉蘋搬進來。默然了好一會兒,說道:“大姐,要搬等我走了搬,這一行南方我最擔心的人就是潘美將軍。”
……
就是快,宋九也耽擱了好幾天。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