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李澈的目光逐漸由迷離變得清澈,他真真切切地看到她就在自己眼前,此刻正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他不是在做夢。幾絲神采從他眼中迸射而出,他聲音低啞地說道:“青兒,我不是在做夢吧?為何我看到眼前有一個黝黑的山洞,我一直一直地往裡走,卻怎麼也走不到盡頭。我聽到你在洞外喊我,我便停下腳步,跑回洞外來看,結果真的看到你在這裡。你告訴我,這一切不是夢吧?”
“是真的,這不是夢。你不信,你可以捏捏我的臉,它是不是肉乎乎的?”北宮青拉過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讓他捏,她可愛的舉動惹得李澈一陣輕笑,慘白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潤。
“青兒的臉這麼美,我捨不得捏。”
“不要緊,我的皮厚,不怕捏。”北宮青卻硬是按著他的手捏自己的臉頰,她喜歡看他笑,喜歡看他雙眼有神、充滿生氣的模樣。
李澈直直地望進她眼眸深處,指尖微顫著摩挲著她的臉頰,心口處又恢復了強有力的跳動。她的臉滑滑的,帶著微熱的溫度,可是足以驅散他體內無比的冷冽。只是這樣靜靜地觀望著她,他的心就感覺到溫暖,他開始有些貪戀這溫度,哪怕只是小小的片刻,他也想完全地擁有。
在他無言的相望中,北宮青逐漸感覺到異樣,他溫柔似水的清澈目光讓她情不自禁地沉溺,她不該有如此反應才對。她的眼神微閃了下,避開了他的視線,她在心裡提醒自己,自己愛的人是端木俊不是他。
“呃,那個……這個絲帕是你留下的嗎?”北宮青將那塊絲帕遞到他跟前,儘管心裡已經認定他便是絲帕的主人,她仍是想進一步地確認。
“你還留著?”李澈收回了手,輕撇了絲帕一眼,唇邊露出一絲苦笑。若是當時他留住了她,他們之間也許就不會是如今的境地。
果然是他的,原來她至始至終都搞錯了物件,自嘲地輕笑道:“我還以為是阿俊的呢,為何不告訴我是你救了我?我一直以為……”
李澈眼神一黯,心裡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他忽地一口氣喘不上來,重重地咳嗽。北宮青有些急了,扶著他說道:“你怎麼了?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大夫治不好我的病。”李澈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低低地嘆息,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經對此不抱任何希望。
見他如此頹喪,北宮青於心不忍,憂心地說道:“那我能做什麼?”
李澈靜靜地凝視她許久,眼中深蘊著她看不懂的情愫,悠悠開口道:“在這裡陪我說說話就好。”
北宮青爽快地答應道:“這個沒問題!呃……要不我講笑話給你聽吧?”
“好啊。”李澈微微頷首,他只是想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她,哪怕多看一眼也好。
她清了清嗓子,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道:
“話說有一個犯人被衙役抓入衙門,大堂之上,縣令審問犯人多少年紀。
犯人答道:‘屬豬。’
不料縣令勃然大怒,以為他在罵他,喝道:‘本縣屬豬,你也敢屬豬?’
犯人趕忙說道:‘老爺,小民確實屬豬,冬月二十日生。’
縣令這才知道犯人不是在辱罵他,嘆氣道:‘本縣正月初八生。’
犯人心中一喜,大聲回道:‘這就對了,老爺是豬頭,我是豬下水!’”
“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
李澈只是微微地牽唇淺笑,卻是說笑話之人忍不住捧腹大笑。見他沒什麼反應,她有些受挫地皺起眉頭,努嘴道:“喂,哪有你這樣的?聽了笑話得像我這樣大聲地笑,才過癮嘛!”
“哈哈哈……”
她誇張地仰天三聲大笑,可對方仍是淺笑依舊,她忍不住洩氣道:“難道是我的笑話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