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門翎為首,翹首等待著御醫的症斷,不願離去。北宮青無暇顧及他們,站立在龍榻前,耐心地等待著御醫處理好軒轅皓天的傷口。
術業有專攻,她知道這時候不能打擾他,直待御醫忙活完,用巾帕擦著汗水,她才出口詢問道:“太醫,他的傷勢到底如何?”
“沒有性命危險,但是……”
見御醫欲言又止,面有難色,她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餘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將士們,拉著御醫往內殿走去。
“請太醫隨我來。”
到得內殿,她面色凝重地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御醫猶豫了再三,遲遲不肯開口。北宮青知他心中的顧慮,面色一厲,冷聲道:“皇上是為救我而中的箭,難道這樣還不足以說明我之於皇上的意義嗎?”
御醫沉吟了稍會兒,終於開口說道:“皇上的肺臟傷及嚴重,肺臟功能會日益退化,之後可能……”
北宮青鼻中一酸,她明白這樣的症狀意味著什麼,啞聲問道:“如何才能醫好他?”
御醫深鎖著眉頭,擔憂地回道:“人體的五臟器官最為脆弱,一旦損壞,很難再調理完善。”
北宮青身子一晃,腳下頓覺無力,為何她總是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李澈是這樣,林峰是這樣,現在他也是……
“那他還有多久的壽命?”
御醫沉吟道:“多則十年,少則五年。”
北宮青狠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沉痛地閉上雙目。五年的時間,他還這麼年輕,老天卻只給了他五年的生命。她的確不該來的,她的到來只會給他人帶來無盡的災難。
五年,既然老天只給了他五年的生命,那麼她願意用這五年的時間來陪他,陪他一起走完人生最後的路。
再睜開眼時,她的目光一片清明,她已然知曉自己將要做什麼。
“我知道了,此事先不要告訴他。”
她背轉身,挺直著脊背,走出了內殿。御醫抬眼望著她的背影,不由地發怔,他心裡有種預感,這個皇宮從此便是她的天下。
北宮青回到龍榻前,冰冷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群臣。是他們,是他們想要取她的性命,是他們害得軒轅皓天只剩下五年的生命。她到底哪裡招他們惹他們了,他們要如此對待她?
“你們還跪在這裡做什麼?想看他如何死嗎?”她冷聲喝問,冷冽的目光直視著為首的西門翎,他才是罪魁禍首。
西門翎昂首回視她,帶著憤恨的目光斥責道:“你別得意。皇上若不是因為你,如何會受傷?你才是罪魁禍首!”
北宮青冷哼道:“笑話!西門將軍還是操心一下,該如何向滿朝文武解釋吧?你擁兵自重,于都城內私自用兵,還命手下射箭欲謀害皇上,你究竟存的什麼心?難道是想謀朝篡位嗎?”
“你胡說!你休想栽贓嫁害!老夫是為西瀾國除去你這迷惑君王的狐媚,何罪之有?”西門翎激動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右手緊按在腰上的佩劍,蓄勢待發。因為方才形勢緊急,宮人們也顧不得讓這些帶兵的將軍們進殿前解劍。
北宮青瞄了下他手中的佩劍,心中生了警惕,但她卻是不懼,她有把握在他殺她之前,先制住他,她已然不是從前只能任人宰割的弱者。
“哈哈哈……狐媚?西門將軍的女兒嫁入宮中就理所應當,而我留在皇上身邊便是狐媚,西門將軍究竟修的是哪門子的學問?”
她仰天大笑,不但不防他,反而更逼近了他幾步,肅聲道:“在今日之前,我根本不打算留在皇宮裡,也不稀罕這後宮之位,可是你今日以大軍包圍我,欲奪我性命。我告訴你,我北宮青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能夠隨意任人欺凌。”
她一步步逼近西門翎,氣勢竟生生地壓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