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蠻子厲害,而是朝中的兵將太無能。大宋戶口是契丹十倍,西夏百倍,每年徵的稅賦更是兩虜千倍、萬倍,八十萬禁軍被養得白白胖胖。但最後呢?還是要輸款割地,每年都要給西北二虜歲幣百萬。無能如此。奈何不了一個屁大的小國也不奇怪。”
前一人搖頭:“左不過是殺了百十個人,何苦與交趾開戰。兵兇戰危,不論輸贏,怕是都要死了幾千人,值得嗎?”
“什麼叫值不值得!”年輕人一聲大叫。聲音之大,一下驚動了廣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幾百人漸漸地圍了過來。
年輕人被圍在幾百人中間,毫不在意,繼續道:“什麼叫就死了百十人?要是你家裡的親友被島上的土著殺了,是不是也不必理會。反正就死了幾個!?”
“那……那怎麼同?”
“就你家是人。其他人就不是父母生、爹孃養地?!”
“只是些行商罷了!”那人還在強辯。不過四周圍觀地人群都小聲罵了起來。看向那人地眼神也有些不屑。
“行商?”年輕人冷笑:“你可知道。若沒有這些海商納錢繳稅。臺灣島上如何能三年免賦!?要是沒了這些行商。大夥兒豈不是又要繳重稅了?”
人群中一陣騷動。這件事可是他們不知道地。
年輕人見狀。撇下了那個被堵得無話可說地傢伙。對著圍觀人群高聲道:“天下國家。皆是一理。今有子弟在外行商。終年奔波。掙得些錢帛以濟家中。家計也因此寬裕。諸位父老。你們說。這子弟於家中有功無功?”
眾人皆道:“有功!有功!”
“如今這子弟在外受人欺凌,以致慘死,屍骸魂魄不得歸鄉。敢問諸位父老。這仇該不該報!?”
“該報!該報!”
“想那交趾。本是中國故土,卻被蠻夷竊取。蠻酋李乾德。本也沒有什麼強軍,只是仗著地理偏遠,瘴氣深重,才不懼朝中討伐。那蠻酋在他交趾國中,殘民殺戮倒也罷了。但現在卻欺到我們頭上來了。想我東海立軍以來,敗敵無數,自損卻從未過百。又有名醫良藥,不懼瘴癘;海船車馬,善於轉運。交趾能自立其國,對抗天朝的兩個法門,卻都難不倒我們!諸位父老,以我東海軍力,殺到升龍府,活捉李乾德,難還是不難?!”
“不難!不難!”
年輕人在廣場中振臂高呼,數百人聚在他身邊齊聲大喊。聲震四野,響遏行雲。
“打到升龍府!”
“打到升龍府!!”
“活捉李乾德!”
“活捉李乾德!!”
“報仇!”
“報仇!!”
“雪恨!”
“雪恨!!”
遠遠離開狂熱的人群,趙瑜微笑旁觀,對這個場面顯然十分滿意。在他身邊,陳正匯卻看得直皺眉,對於小民們集體無意識的狂熱之舉,大宋地士大夫都有著一種天生的反感。像他這樣的聖教門徒,如果出外執掌一方,在保障民生之外,第一件要做的是推廣文事、教化百姓,而第二件事就是禁邪教、絕淫祀,以防止愚民們被心懷叵測之人煽動起來。遠有太平道,近有彌勒教,都是靠著鼓動群氓,從而揭竿造反,禍亂世間。
陳正匯認出了那個領頭高呼之人,正是他教了三年的學生,現在應是隸屬於趙瑜親自掌控的飛魚衛,而前面幾個搭話做託的,估計也是飛魚衛中人。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的舉動,肯定來自於趙瑜的命令,至少是得到了趙瑜的首肯。“大當家!他們這是作甚?”他問道。
趙瑜笑道:“只是想讓百姓們知道,此次是為何出兵?省得有人私下傳播不實地流言,反而生亂。”
“示民出兵之由,只需貼些告示,使人宣講就夠了,何必煽動百姓?”陳正匯看不出這樣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