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陣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明顯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人能擺下這樣的陣法,必定是一代陣法宗師,而且這陣法明顯是要持續施法,才能運轉,所以那陣法宗師必定離得不遠。
程岩心中明瞭,沒人說話,便是因為那佈陣之人不在此地。
那麼,持續施法的關鍵點在哪裡呢?
程巖看到了從閣樓上掉下來的東皇文賀,忽然間恍然大悟。
把這麼一個東西當作媒介,進行持續施法,當真是天衣無縫!
程巖嘖嘖驚歎,這陣法佈置的巧妙,從元氣視野中看來,陣脈還是很新的樣子,陣法也應該是剛啟用沒多久。
看來,那陣法宗師是看準了時間,才將年輕東皇文賀的甦醒時間調至今日。
這手法……真是太棒了!
程岩心中稱讚,能佈下這樣的陣法,便能說明那佈陣之人雖心性邪異,但技藝確實是爐火純青。
東皇文賀被程巖幾次三番擊退,卻沒有服軟,此時點將臺的軍士已經拼光,他在身邊撿起一隻長矛,怪叫一聲便衝了上來。
程巖看著衝上來的東皇文賀,忽然心生一計。
他輕易的掃落東皇文賀的長矛,而後對他說道:
“你是誰?”
東皇文賀雖被擊倒,但聽到這問題,還是怒吼道:“東皇一族天南分屬,東皇文賀是也!”
程巖點頭,繼續問道:“你從何而來?”
東皇文賀一愣,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現在突然被人提起,腦袋中便是一亂:
“問這個毫無意義!我敗於你手,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程巖也不管他說的什麼,只等他話一說完,便繼續問道:
“你向哪而去?”
東皇文賀當即腦袋一震:“你管這個做什麼!我自然是要得到那小妞!再由她控制東皇文禮,進而控制蜀中……不對……我乃是相柳轉世,要復活相柳本體,成為上古凶神……也不對……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程巖眼看著東皇文賀已經陷入癲狂,便抱著紫夏退到了一邊。
“我到底是誰!我是東皇文賀!不是東皇文賀!啊!”
年輕的東皇文賀瘋了一般的嚎叫著,直到體力不支,摔倒在地。
再次起身的時候,他卻已經換了一副面孔。
程巖看著這副陌生的面孔,沉聲說道:“閣下便是佈下此陣之人?”
換了面孔的東皇文賀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程巖。
程巖繼續說道:“東皇文賀的這具執念之身,也是閣下的手筆吧。”
那人聽到這裡才開口回話,他的聲音說不出的蒼老和腐朽,音調也奇怪的很。
“你認識東皇文賀,怪不得能破掉執念之身。”
程巖聽他說話,便頓感輕鬆。只要能交流,他即便付出一些代價,也有機會將紫夏額頭上的奇怪陣法解掉。
“前輩的這具執念之身並不好破解,只是因為此陣還未完全建成,所以不論是身為陣眼的執念之身,還是身為陣棋的怨靈軍士,都缺了那麼一些火候,如果等陣成的時候,我是萬萬不能沾到任何便宜的。”
那人聽罷,怪笑道:“小子說話討人喜歡,我愛聽。”
他笑罷,緊接著冷笑一聲:“說話好聽又如何!破了勞資的陣法,還想讓勞資放過你!”
他話雖狠,但卻沒有立刻動手,程巖看到他這般做派,卻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
沒有動手,便有緩和的餘地。
他對那人說道:“晚輩在這巴蜀之地還能說得上兩句話,前輩在此佈陣,可謂是費勁了手腳,不如將想要做的事情告訴晚輩,晚輩自當盡力!”
那人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