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闖進三個不同性恪的女人!三個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人生聚散,總是空洞,到頭來——
逍遙客越想越悶,滿心煩燥無處發洩,猛然照準自己倒影推出一掌,打得浪花四濺,水柱擎天。
“他揮手抹掉臉上水痕,心情方覺開朗,陡聞身旁傳來一聲暴喝:“好狗不擋道!”
循聲望去,一匹烏頭黑馬立在橋邊,馬上坐著一個兇漢,滿臉鬍鬚,狀甚惡人,一看就知是名惡徒。
馬後拴著一根粗繩,繩端綁著一個少女,想是被一路拖來此地,身上拖得狼狽不堪。
逍遙客眼前一亮,暗驚道:“那不正是路上與我不辭而別的須霞嗎?怎舍落得如此下場?”
兇漢煞氣騰騰,沉聲喝道:“那方小子!速報姓名!”
逍遙客見他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心中已是有氣,又見他如此驕狂,首先不耐,劍眉一揚,霍然怒道:“小爺姓名,你不配問!”
兇漢怪笑一聲,臉色突變,叫道:“武林中誰不曉得我‘斷掌’趙三的厲軎,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出口不遜,今日不教訓你,枉費我‘斷掌’半生英名!”言罷霍然推出一掌,五指齊斷,掌心發黑,心想這小子一旦捱上,不死也有八成,他根本沒將逍遙客看在眼裡。
豈知剎時之間,面前巳無人影,心方一怔,突覺後腦殼上被人彈了一指,忙回首,卻見逍遙客正對他冷冷一笑,不屑地道:“如此草包,還要大言不慚!”
斷掌趙三氣得混身發抖,一聲狂笑,吼道:“想不到你還是寡婦拖油瓶——有點來歷,再接一掌!”
眼中暴射兇光,右臂猛然一翻,挫腕疾吐,呼地又是一掌。
這一掌,功力少說也有九成,平地捲起狂飆。
逍遙客虎目一瞪,心想,這傢伙不給他瞧點顏色,絕不會死心。
當下雙掌齊張,不再避讓,轉眼間連功三招,但見他身形桄忸,不應西東,將斷掌趙三忙得手忙腳亂,失了方寸。
這趙三既然能以一支斷掌稱名江湖,功夫一定有他獨到之處;兩次出招,未能得手,反被鬧得友頭土臉,知道遇上了後生能手。
狂氣頓收,不敢怠慢,一式倒踩鐵板橋,硬將身子往後暴這丈許,離馬下鞍,抱元守一,端掌護胸,氣凝丹田,看住逍遙客,準備再作定奪。逍遙客自從雷蘋含恨而走,心情十分不樂!一股悶氣無處發洩,偏偏碰到這個不知死活的趙三,居然與他動腳,一時野性大發,厲嘯一聲,身形撥起一丈有餘,半空中雙臂一分,頭下腳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準趙三,劈空擊兩掌,準備速戰速決。
可憐趙三,沒等還手,已被逍遙客的渾厚裳力,震出一丈開外,跌倒地上,一張嘴,噴出一道血箭來。
逍遙客一心顧忌須霞的安危,不瞥斷掌趙三死活,奔到伊人身邊——
只見須霞被拖得皮破血流,衣衫不整,顯然傷得相當嚴重。
逍遙客又痛又憐,忙將繩索解開,扶她坐起,兩掌貼向她的胸背,真力聚於掌心,為她復元療傷!所幸皆是硬傷,只在表皮,—未損筋骨,不久須霞微微動,面上透出紅暈。
須霞緩緩睜開雙眼,見自己再度倒於逍遙客懷,不楚驚奇地叫了一聲,“公子!”
逍遙客握著她的纖手,問道:“你怎麼會被他如此糟塌?”
“我——”須霞眼圈兒一紅,悽慘地望了逍遙客一眼,又緊緊閉上,委曲的淚水,卻從眼角間悄悄地流落下來。
逍遙客生性俠義,看到這種情形,暗罵道:“都是這傢伙,我非找他算帳不可!”
罵完,就向斷掌趙三行去。
趙三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口冒鮮血,似乎已經凶多吉少,聽到逍遙客的腳聲,無力地睜開雙眼,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