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貼在玻璃板上,冰冷,一邊承受來自背後的有規律的撞擊,一邊看辦公室外人們忙碌,不知道是自願還是被迫,
女人昏頭,婚就是女昏。如果不昏就是清醒,清醒很痛苦,不如發昏愉快,但馬櫻丹堅決不想嫁給那個男人,之前兩次強暴的陰影揮之不去。他說為什麼,她說因為你捨不得狠狠強暴我,我投入不了。
於是單身,越久,性格越怪,想結束自己生命時發現了華夏福利院的招聘啟事,投了簡歷等訊息。
接電話來福利院面試,夏之初問,你為什麼放棄高薪的工作來這裡?
馬櫻丹盯著夏之初的眼睛,“我喜歡。”
工作了一年,夏之初曾經也有把她按倒在草地上的衝動,因為她很美麗,想可以想,如果想了就要做,夏之初早就被老婆妹眉打死無數次。老婆美眉是退休兒童醫生,這一點節約了福利院大把醫藥費,建立節約型社會,看不起病的早個醫生當老婆是好事,兒童醫生是好女人,只有他這一個男朋友。沒有比較,沒有鑑別,處女婚姻大部分幸福,她們覺得男人就是這樣的,很好,心就不會野。現在,結婚時還是處女的機率就如在福利院收養一個完全健康的男嬰一樣少,當然,很有錢就可以辦到。
馬櫻丹開門,雙手接過孩子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夏之初的手,夏之初身體一陣暖流,從左邊胳膊到右邊胳膊,從右邊胳膊到後腦勺,連忙說道,“這孩子很可憐,估計是想她媽媽了。”
馬櫻丹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後背,“乖了,媽媽在這裡。”
付天臉抓了她的臉,尖尖的指甲縫裡有細細的皮,“你不是我媽媽……我要我媽媽…”
馬櫻丹抓緊她的手往房間裡走,一邊回頭道,“夏院長,你去休息吧。”
付天憐到了她房間,哭了半個小時,漸漸的困了,她開始唱歌,一邊認真看著付天憐的眼睛,那是怎樣的歌聲,輕柔、纏綿、甜美,“mi li bie si bo ni du hi ki lei ni,mi li mei si bo mi mei ho ki lei ni……。。”
睡了,付天憐累了。
白天上課,音樂、舞蹈、語言和遊戲,兒童班有個兩歲的男孩子傻乎乎的流著口水,搖晃著自己玩滑梯,他是輕微腦癱。付天憐和楊慧、崔雪還有獨眼孫小麗一起玩沙子,楊慧的芭比娃娃和付天憐的玩具蜥蜴在床上睡著。孫小麗在沙子上擺了小小的雛菊做成的花環,付天憐害怕看她那隻瞎了的眼睛,覺得那個黑洞好像要把人吸進去。孫小麗得意道,我們的墳墓挖好了。
馬櫻丹走過來,向付天憐招手,付天憐看見白色的小數碼相機。
“笑一個。”馬櫻丹今天要把付天憐的資料放到網站上去。
付天憐嚴肅,頭髮是趙淑芳扎的,認真筆直的站在鏡頭前,她有點緊張,但馬上又笑了,趙淑芳手裡拿著一根小布丁。
一邊吃,一邊笑,抓拍了幾個鏡頭,馬櫻丹說,“還是趙姐有辦法。”
夏之初在剛送走一批訪客,下午也有預約的客人,十幾個。太陽有點熱,得叫孩子們回戶內了。
順口問了清潔工肖玉影,今天星期幾啊?
肖玉影抬了抬眼皮,她很老了,六十歲,住不起養老院,就在兒童福利院,“十三號,星期五。”
夏之初臉色一變,天哪,不能再有小孩失蹤了。
(十四)
夏之初忘不了去年失蹤的那四個小孩,人間蒸發,不留一絲痕跡,有時候看見他們的照片,眼淚掉下來,三個男孩,一個女孩。都乖得要命,因為乖,所以要命了。
他們去哪裡?怎麼消失,只記得那次吃完飯洗完澡後,查完每個小孩的房間,一個都沒少,安心的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