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不在。”
我面無表情:“我不會為難你,我也不上去,你只把我的原話傳給他就行。”
其實我真的很想前臺留下來向我證明,紀貫新是真的不在。可她卻原地踟躕了幾秒之後,徑自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底一陣難過。因為我已經可以篤定,原來我猜對了,紀貫新真的在樓上,他也知道我來找他,只是他故意不見我而已。
第一次覺得,原來猜對反而更難過。
不管那條分手的短訊是不是紀貫新本人發的,我只是倔強的想要見他一面,就算是分手,我也要面對面的分,別想用一條短訊三個字來打發我。
我是上午十一點多來的,坐在沙發上,這一坐就到了下午六點多。
之前因為心裡堵得慌,所以沒吃飯就來了。坐到這兒之後心底更是五味雜陳,就算面前擺著滿漢全席,我也吃不下。
這次出院,醫生有囑咐我以後一定要按時按點吃飯,不能再飢一頓飽一頓。可我這日子每天過的都像是清明節,能吃得下去才怪。
一下午喝了三杯咖啡,去了兩次廁所,每一次都是速去速回,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紀貫新。
無聊只好低頭擺弄手機,耳聽著一陣高跟鞋叩擊地面的聲音傳來。起初我沒在意,因為公司裡面好多女的,都穿著各式各樣的高跟鞋。
可是餘光瞥見一雙過腳踝的黑色拉鍊高跟短靴,她就站在我面前一米遠的地方。我順勢抬頭一看。一雙修長的大腿,上身moncler米粉色大領短款外套。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杜婷。
杜婷剪了短髮,臉上罩著大墨鏡,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
在我徑自出神的時候,杜婷已經在我對面的沙發處落座,摘下眼鏡,淡笑著道:“樑子衿,這麼巧?”
我的記憶一下子就回到很久之前,那時候杜婷還是駱向東的女朋友,可卻因為懷疑我跟駱向東之間有事兒,所以彼此鬧得不歡而散。
我跟杜婷的上一次見面,是她一大早上出現在公寓樓下,恰好我正在遛駱向東的狗,所以她一口咬定前一天晚上駱向東是在我這裡睡的。我倆吵起來,她將帶著標籤的內衣甩在我面前,說駱向東讓她買給我的,我穿了一定好看。
往事歷歷在目,我沒想過會再見杜婷,更何況是在這裡。
頓了幾秒之後,我開口道:“好久不見。”
杜婷臉上掛著幾分笑容,對我說:“是好久不見,之前聽說你辭職,我還以為你不在夜城了。”
我但笑不語,她緊接著又問:“你怎麼在娛樂公司?找人還是……”
我說:“等人。”
杜婷點點頭,隨即淡笑著道:“該不會是等這裡的老闆吧?”
我依舊但笑不語。
杜婷說:“圈裡很多人都說你跟紀貫新談戀愛,我也挺好奇的。正好今天碰見了,你也好給我解個惑,到底是真是假?”
從前我不懂當有人問我一個我並不想回答的問題時,到底該怎麼辦。而如今我可以做到‘裝聾作啞’,故意忽略掉杜婷的問題,轉而問她:“我記得你不是新銳的藝人吧,來這兒見朋友的?”
杜婷回我:“哦,我跟之前經紀公司的合約到期了,新東家是新銳。我剛上去見過紀貫新,所以才好奇你是不是在這兒等他。”
聞言,我莫名的有些如鯁在喉。
杜婷見我一言不發,她盯著我說:“我還以為你會跟駱向東在一起,沒想到兜兜轉轉,你還成了我新老闆的現任女朋友。”
什麼叫笑裡藏刀?什麼叫暗箭難防?
杜婷前面說的那些話都是鋪墊,最重要的是,她說我是她新任老闆的‘現任’女朋友。
誰不知道這幫公子哥換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