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跟我吵了兩句,心情也順暢了不少。他最後總結了一句:“反正你以後別總不以為意的樣子,我覺得你不在乎我。”
紀貫新看起來大咧咧,其實心眼兒真不如我大。他總因為一點小事情懷疑我對他的感情,我只得不停的解釋給他聽,讓他有安全感。
當天晚上他還是住在我那裡,我倆一張床一個被子,有他給我暖床,我一點都不冷,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的鬧鐘,我起來之後收拾去上班。臨走之前紀貫新還在睡覺,我下樓給他買了早點放在桌上,又留了張字條給他,告訴他上飛機之前給我打個電話。
等我到旅行社之後,許一凡找到我,偷著跟我說:“子衿,我這邊有個從美國過來的團,其實也就六七個人,都是小年輕,男女都有。我在這裡工作的第一年他們來夜城玩,就是我當的地陪,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來夜城不逛景,你就陪他們吃喝玩樂就行。”
我一聽,立馬挑眉道:“還有這好事兒呢?”
許一凡道:“真的,如果不是我這邊有事兒脫不開身,我就陪他們玩幾天了。”
我問:“幾天?”
許一凡說:“五天。唯一不好的一點,可能你要通程陪,因為他們跟正常的旅遊團不一樣,你不能把他們扔酒店,只能二十四小時跟著,他們去哪兒你去哪兒。”
我有點遲疑了。
許一凡抬起雙手,左右手分別伸出食指,比劃了一個‘十字架’的樣子。
我眼睛一瞪,壓低聲音卻止不住驚訝的口吻:“十萬?”
許一凡點頭:“對,一天兩萬,中途花銷他們自己的,這是你五天的純報酬。”
這個年頭,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而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我帶一個好幾十人的旅遊團,每天車上車下的解說逛景,累得要死,三四天下來也才幾萬塊錢。如今五天十萬擺在眼前,我只問許一凡一句話:“這幫人靠譜嗎?”
許一凡說:“絕對靠譜,人家都是帶著女朋友過來玩的,人品不行我不會介紹給你。”
“這我就放心了。”
我答應接下來,反正最近幾天紀貫新也不在夜城,我不用抽空陪他。
幾個美國少男少女是上午十點半的飛機到夜城機場,我在去機場接他們的路上,紀貫新給我打來電話,還迷迷糊糊的,問我在幹嘛。
我說:“去機場接團,你幾點的飛機?不要起晚了。”
紀貫新說:“我十二點的。”
我說:“那你也要快一點,開車還要一會兒。”
紀貫新道:“我還想臨走之前看你一眼呢。”
我笑道:“說的嚇人倒怪的。”
我到機場的時候,是十點二十。接到人的時候已經十點四十了。
之前紀貫新讓我在機場等他,可幾個年輕人下了飛機之後,直呼飛機餐難吃,叫我帶他們去吃好吃的,所以我只得出了機場,然後在路上打給紀貫新,告訴他我走了。
紀貫新雖然失望,但也無可奈何:“我到了那邊再打給你,你晚上下班早點回家。”
我沒敢告訴紀貫新,可能這幾天我都沒法回家了。
怕他擔心,我順著他說:“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結束通話電話,坐我身後的美國少年mike說:“你男朋友?”
我笑著回他:“是啊。”
他說:“真可惜,不然我還想把dan介紹給你呢。”
叫dan的男孩兒才十九歲,我笑著用英文回他:“我不喜歡年紀比我小的。”
mike問我:“你男朋友比你大很多嗎?”
“五歲。”
“那用你們中國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