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只有在床上才能讓你沒了這玩意兒嗎?”
紀貫新七分嘲諷三分揶揄的聲音傳來。路瑤忍不住抬眼瞪著他。
紀貫新面不改色的道:“劇烈運動和意外受傷都能讓你沒了那層膜。我真納悶你到底怎麼折騰的,還一口一個你樂意。你樂意我怎麼沒看見你笑呢?”
其實紀貫新心底也分不清是生氣多一些,還是心疼多一些。聽丁思銘說。昨晚兩人又是爬樹又是淋雨,路瑤還讓保鏢追的到處跑。有些畫面不用親眼看到。用腦袋也可以想得出。不然她就不會躺在這裡了。
可是話一出口,卻變了味道。
路瑤這會兒也回過神來,原來不是大姨媽突然來訪。而是處女膜撕裂了。這樣的結果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如果這會兒面前沒人。她可能還會憂傷一下,可面前坐著的人是紀貫新。路瑤平靜的放下診斷書,看著他道:“有什麼好落井下石的?我沒笑不見得我不樂意。一層膜而已。”
紀貫新怒極反笑:“你還真是想得開啊,女人一輩子只有一次的東西,你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給丟了,不怕你以後的男朋友懷疑你有前科?”
路瑤道:“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不勞你操心。”
紀貫新道:“行,你高興就好,我是無所謂,反正你男人又不是我,你那膜也不是我弄壞的。”
路瑤聽在耳中猶如針刺,正努力壓著怒火的時候,紀貫新又氣死人不償命的補了一句:“不過從今往後,你就不是處了,被自己破處有沒有什麼感想?”
路瑤咻的抬眼瞪向紀貫新,怒火已經頂到腦門子,她都來不及控制,話已經衝口而出:“你來幹什麼?就是為了落井下石冷嘲熱諷的嗎?”
他來幹什麼?
樑子衿一個電話,說是路瑤進了醫院,他二話不說就趕過來了,她還這口氣質問他。
紀貫新眼底的慍怒一閃而逝,隨之浮上來的是濃郁的嘲諷和玩味。看著路瑤,他笑著回道:“你跟簡程勵不愧是一家人,難兄難妹,我不方便去戒毒所看他,只得來醫院看看你了。”
提起簡程勵,路瑤幾乎是瞬間就沉了臉。紀貫新見她放在身邊的雙手不著痕跡的緊握成拳,他眉心微蹙,好看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線。
兩人均是沒有馬上開口,靜謐的病房陷入一片異樣的沉默之中。許是過了能有十秒鐘的樣子,路瑤率先開了口,她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道:“謝謝你來看我。”
一句謝謝,擺明了言不由衷。
紀貫新睨著她那張白髮的臉,掐死她的心都有。他寧願她跟他發火,也不願看她這副虛情假意的模樣,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心裡面,連一絲一毫的‘真’都不給他看。
路瑤最擅長的就是冷暴力,不哭不鬧不吵不叫,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加上不冷不熱的話,足以把任何一個人給氣死。這感覺就像是憋足了勁兒,結果一出拳卻打在了棉花上面。
饒是紀貫新,也受不了這樣的‘戰術’,他空有一張利嘴,卻鬥不過路瑤的蓄意避戰,她連多講話的機會都不給他留。
紀貫新已被氣成內傷,卻不願承認自己眼巴巴的跑過來卻碰了一記軟釘子,所以他面色無異的道:“不客氣,你這次也算是工傷,我是個好老闆,體恤下屬是我應該做的事兒。等回頭我讓公司給你做面錦旗,好好嘉獎一下你為工作不惜一切的大無畏精神。”
路瑤右眼皮微不可見的一跳,她盯著紀貫新的臉,幾秒之後,淡淡道:“謝謝老闆。”
她當真是油鹽不進,紀貫新索性順著她的話說:“我賭你救不了簡程勵,新聞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這次的教訓還不夠大嗎?”
路瑤道:“這次不行就換下一個。”她不信每一次都不成功,就算一路失敗下來,也有現實讓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