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著她說:“嘿,醒醒,戲演完了,你能正常一點兒嗎?”
說罷,不待夏聖一回些什麼,紀貫新又故作後知後覺的模樣,故意道:“哦,對了,我忘記你是神經病,你有毛病的。”
夏聖一做夢都沒想過,這句話會從紀貫新的口中說出來。痛急攻心,她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厲聲道:“你騙我!你在撒謊!”
紀貫新悠悠的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說:“是啊,我是在騙你,不然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發神經?而且我就算有神經病,也不會愛上另外一個神經病。”
他的話像是刀子,啐了毒往夏聖一的心口窩上面戳。
夏聖一疼到無以復加,站在原地像是僵了一般,眼前的視線都是恍惚的,輕輕搖著頭,她小聲道:“你騙我……”
紀貫新跟沒聽見似的,拿出他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推到了夏聖一面前,淡笑著道:“開啟看看,我送給你的,看喜不喜歡。”
夏聖一就算疼死,可還是愛著紀貫新的,所以哪怕猜到這東西不懷好意,她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心甘情願的開啟來。
盒子開啟,她低頭一看,頓時瞪大眼睛,因為盒子中平靜擺放著她當時送給路瑤的那條深色鈴鐺手鍊。
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心在翻攪。
紀貫新卻仍舊面不改色,微笑著道:“喜歡嗎?”
夏聖一一聲不吭。
紀貫新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送我禮物,我也送你。是不是不喜歡?為什麼不戴上?”
夏聖一一直低著頭,聽到紀貫新的話,她慢慢抬起手,在紀貫新越發沉下臉之際,緩緩將手鍊戴到了自己手上。
紀貫新終於冷了臉,他只有一句話,“神經病!”
夏聖一一邊哭一邊笑,流著眼淚望著紀貫新說:“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二份禮物,我很喜歡。”
紀貫新真的毛了,被她的語氣和行為所激怒。
冷眼看著她,他沉聲說道:“夏聖一,你在多倫多,三年裡一共看過四次心理醫生,曾有過多次自殺衝動,醫生說你有病,給你開藥你還拒絕,你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你是瘋的!”
第八百七十五章 賤人何所去?
自打知道夏聖一對路瑤做過什麼,紀貫新是做夢都想親口對著夏聖一罵出這句話來。如今他的夢想終於實現了,自然是說的毫不留情。恨不能化語言為刀子。戳的夏聖一遍體鱗傷才好。
夏聖一聽著紀貫新一句接一句的‘你有病’和‘神經病’,她連連往後退去,大聲且崩潰的回道:“我不是!我沒有病。我不是神經病……”
椅子被她的膝彎推得往後挪。她也險些摔倒。
紀貫新用厭惡且憐憫的目光看著她,故意語重心長的說:“有病就去看病好了。何必出來害人呢?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恐怖?你不知道我看見你,晚上會做噩夢的嗎?”
夏聖一滿臉淚水。自顧自的搖著頭,嘴裡小聲叨唸著。“你騙人。你是愛我的……”
紀貫新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像是英國的紳士,嘲諷的看了眼夏聖一。又看了眼桌上擺放的白玫瑰。他出聲道:“知道我為什麼選白玫瑰嗎?我猜你一定又誤會了。我沒想暗示你有多純潔,只是國外的葬禮上都送白玫瑰。我怕選把菊花不配場合,又不想可惜了這氣氛。所以就讓人準備白玫瑰了。”
紀貫新每說一句話,夏聖一就要往後退一小步,像是空氣中有無形的一雙大手,在推著她往後走。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之亦然。
眼下的夏聖一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年輕女人,長得漂亮,哭的我見猶憐,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當然,除了紀貫新以外。
她心狠手毒,他就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