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可背地裡都是叫名字的。一旁的人聞言,眼底劃過各式各樣的神情。到底是不敢得罪,只能放她離開。
夏聖一今天特地精心打扮過,穿了件藍綠色的高腰中長裙,黑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臉上的妝也是模仿路瑤之前的。
她想的清楚,紀貫新只是突然發現路瑤脾氣不好,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溫柔溫婉的型別,可是路瑤的外表,他還是喜歡的吧?
所以她一直都是按著路瑤的形象在打扮自己,只為了紀貫新看見之後,能多幾分好感。
她匆忙趕到西餐廳,紀貫新果然已經到了,他慣常一身淺色的襯衫,坐在高背椅上,優雅而又痞氣,明明是兩種極其相悖的氣質,可是在他身上,卻又奇異的熨帖。
夏聖一望著他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赤AA裸裸的愛慕和佔有。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在紀貫新眼中,這神情簡直像是毒蛇的芯子,又冷又讓人噁心。
他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像是隻是抽空陪她吃了頓飯。可饒是如此,夏聖一已經很高興了。
席間,她儘量跟他找話說:“小叔,我最近新寫了一首歌,下午剛錄好了一半,放給你聽聽好不好?”
紀貫新微垂著視線,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子,正在切盤中的牛排。聞言,他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回道:“放吧。”
夏聖一高興地拿出手機,點下播放鍵。手機中緩緩傳來鋼琴輕快悅耳的樂聲,歌曲的前奏充斥著莫名的壓抑和悲傷,不多時,夏聖一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幽幽的唱道:“某年某月某天,你出現我眼前,你給我的笑臉,至今還依戀;當時許下心願,給我點時間,待我到你身邊,為你分憂煩;多少個夜晚,多少次難眠,想你現在躺在誰身邊,對誰說著,我愛你,一萬年。是否我不說,你永遠不知這世上有個人,愛你如生命,是否我不說,你就會陪在她身邊……“
這首歌沒有錄完,可饒是聽到這裡,紀貫新也不會不懂夏聖一對他的想法了。如果她只是單純的喜歡他,他也只是有些吃驚而已,畢竟兩人只是七年前才見過一面,除了所謂的見色起意,他沒有別的理由好解釋的。
可一個人如果為了一己私慾而去害別人,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都是其心可誅。
所以哪怕夏聖一真的在作曲方面很有才華,紀貫新聽著,也僅僅是心裡膈應。
歌放完了,夏聖一期待的看向對面的紀貫新,滿心歡喜的問:“小叔,怎麼樣?好聽嗎?”
紀貫新抬起頭來,淡笑著點頭,“挺好的,詞曲都是你寫的?”
夏聖一點點頭,“你真的覺得挺好的嗎?”
紀貫新說:“你這樣的年紀能有現在這種水平,已經很難得,如果你爸媽聽見,他們都會很高興的。”
紀貫新明知道夏聖一的家庭狀況,她媽自殺死了,她也不見她爸爸,他就是故意要提起他們,就是要看看夏聖一心痛的樣子,不然他的心痛,誰來買單?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因為夏聖一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她眼中閃過控制不住的憤怒和滔天的恨意。雖然很快就別開視線,可紀貫新還是看在眼裡。
她將雙手放在桌下,再次用右手狠握著左手腕。如果對面坐的人不是紀貫新,不是她心心念念想了七年之久的男人,她一定會立馬發飆。
可眼下,她忍住了。
紀貫新見她繃著一張臉,臉色已是極難看,他用勸慰的口吻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畢竟人還是要往前看,你來夜城之後,有沒有跟你爸聯絡過?”
往人心口窩上捅刀子,這事兒紀貫新做的輕車熟路,除非他不想,不然他一戳一個準兒。
夏聖一的右手已經把左手腕給捏的泛了白,聞言,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