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經過昨晚那一役,我覺得我跟他關係混熟了。
正在我跟駱向東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鄭澤宇拿著個小丑魚公仔走到我面前,笑著道:“來,子衿,拿著。”
我沒動,臉色也說不上好看。
鄭澤宇後知後覺,不由得打量我跟駱向東的臉色,然後道:“怎麼了?”
駱向東道:“你問問她,一會兒工夫沒看住,還跟陌生男人聊上了。”
鄭澤宇聞言,不由得看向我,笑道:“長的怎麼樣?”
我瞥了眼駱向東,然後道:“怎麼我還不能跟陌生人說話了?”
駱向東道:“你明知道他對你的企圖還跟他聊,那不是客氣,而是縱容。”
我吸了口氣,剛要反駁,鄭澤宇看著我說:“子衿,向東說得對,我們都是男人,知道男人跟女人搭訕,心裡面想的是什麼。你可能覺得不拒絕是不好意思,可你就是你的不好意思,才讓他們更加得寸進尺。”
我也知道這個理,關鍵駱向東如果好好說的話,我也不會跟他犟,誰讓他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這會兒什麼東西都沒吃,已經被他給噎飽了。
鄭澤宇也看出我面子掛不住,他笑著給了我一個臺階下:“行了,沒多大的事兒,向東也是怕你吃虧。”
我抿抿唇,沒接話。
鄭澤宇又開始炫耀他終於抓到了一隻小丑魚的公仔,笑著對我說:“子衿,送你了,回家之後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我伸手接過去,微笑著回道:“謝謝澤宇哥。”
駱向東道:“我也送你公仔了,怎麼沒見你感謝我。”
我還在生氣,因此馬上沉下臉,低聲回道:“我還不喜歡那麼醜的呢,你要我還給你。”
駱向東幽幽說道:“勢利眼。”
說完之後,他掉頭離開,我朝著他的後背翻白眼,鄭澤宇見狀,不由得笑道:“子衿,向東也是為你好,他受人之託,總要好好照顧你,你要是中途被壞人給拐跑了,他回頭怎麼向那人交代。”
我本能的想到顧老師,心底嘆了口氣,從此陰陽永隔,是沒辦法再向他交代了。
駱向東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所以才對我如此照顧的吧。
一想到剛剛他對那個陌生男人的咄咄逼人,再想到他做這事完全是為了顧老師,我這心裡頭……不知為何還有點小失落。
鄭澤宇說他找到了玩娃娃機的竅門,拉著我去看他抓娃娃,我也很快收回這股異樣的心情,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還沒等一個小時,我的手機就響了,是王老五飯店的老闆打給我,說是有個包間空出來了,問我們還要不要去。
我說我們十分鐘之內就到,然後叫齊所有人,出了電玩城,往吃飯的地方走。
路上我一直在跟鄭澤宇和衛錚聊天,沒有跟駱向東講話,不是故意不理他,就是他沒跟我說話,我也單純的沒跟他講話。
氣氛隱約中摻雜著一絲尷尬跟古怪。
好在電玩城距離吃飯的地方很近,我們不到十分鐘就走到,但是來到飯店門口的時候,發現老闆正在裡面跟一幫人解釋什麼。
見到我們一行人出現,老闆像是看到救星似的,連聲道:“這不訂桌的人來了嘛,真是不好意思,包間我已經跟這桌客人說好了,咱們做生意就要講信用……”
老闆這話是跟店內的另一幫人說的,我一看這幫人的打扮,四五個男人年紀均在二十五歲左右,稍微大點的也不超過三十歲,穿著一身乍看不錯實則都是雜牌子的襯衫跟西裝,手上的腕錶中晃盪著鑽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再看他們身旁摟著的女人,一個個短裙長靴,頭髮五顏六色,臉上的煙燻妝活像燒烤架上烤糊了的豬腰子。
就這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