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電」划起一道紫sè冷芒,蜀山離戈峰挑月連城劍訣施展的凌厲無比,如靈蛇亂舞,把身旁幾個妖人斬殺,忽見得這位師弟已遠離他們,衝到群妖最深處,霍然間一道熾烈的刀光當頭從寧歸邪斬下,不禁高聲叫道:“寧師弟,當心……”
寧歸邪身子一震,也感到了頭上那股壓迫,只是他卻無絲毫閃避之意,大叫一聲,正飛舞御訣的斬紅塵瞬間飛回,他一把抓住,揮刀朝天,同時身子騰空而起,剎那間青光萬道,大道直指通明劍典催化到極點,原本淡淡流光的斬紅塵,霍然騰起一道璀璨無比的神光,那短短的刀身便彷彿延長百丈化作煌煌刀罡,與半空而落的那道烈焰焚天般的刀芒狠狠迎去!
“轟!”一瞬間如天地屏息,萬物靜止,瞬間過後,一股龐大而無形的氣流從四面八方擴散開去,如海嘯駭浪,這股氣息衝擊之下,那些經歷了不知多少年風霜歲月的古樹,乃至那雕刻著奇異圖案的石柱巖壁,忽然間便像土崩瓦解一般,在這股威力之下傾頹倒下,一路所擋之物,盡數湮沒,四周慘叫聲四起,一時間竟然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遠遠看著的那些妖人瞠目結舌,看直了眼,再無原先的猙獰,幾乎人人下意識的不敢再上前去,便是蠍娘子那幾個老妖,亦紛紛變了臉sè,心神顫動之下,險些被洶湧而來的劍光所襲,一驚之下連連退讓。
寂寂深山,原始森森,忽然詭異的安靜了片刻,山谷之中,也只有冰嵐雲閣星月殿主冰憐星和那位蠻荒妖祖鬼煞沒有為之所動,依舊遙遙對峙著。
半空之中,寧歸邪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灰袍,雙鬢花白,面相猙獰的老人,儘管臉sè蒼白,血sè全無,半身在那股巨力之下麻痺劇痛,但長笑不改,豪氣沖霄,“好啊,原來剛才大放厥詞的便是你這老不死,什麼煉獄尊者,也不過如此!”
煉獄尊者臉sè驟變,沒有人知道他隱藏在袍子之下的握著「鎮獄」的手也微微顫抖著,連青筋也冒了出來,他目光yīn沉地看著年輕人,冷笑道:“好一個狂妄小兒……”正要說什麼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之餘的話,沒想才一開口,就給寧歸邪不耐煩地打斷——
“少說廢話,要打就打,小爺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聽人說教!”
煉獄尊者頓時一窒,怒意上湧,他好歹也是一山之主,何時受過這等悶氣,“好……”當下大怒一聲,「鎮獄」泛起滔天烈焰,世間火行中衍生出諸多火炎,煉獄尊者這口妖刀所聚的火焰,赫然是那燃盡地脈穢氣的地火之炎,雖然熾烈程度沒有萬火之jīng離火那般可怖,但也是世間一等一的烈焰,這地火一起,方圓數十丈的十萬大山yīn寒之氣盡數褪去,連空氣也彷彿燃燒起來一般。
寧歸邪微微sè變,臉sè也正sè起來,淡淡青光浮起,左手緊握劍訣如水,右手斬紅塵輕輕顫抖著,彷彿也在期待著什麼,下一刻煉獄老妖揮刀斬來,刀氣如火龍嘯天,氣勢萬鈞,寧歸邪劍訣彈指而出,斬紅塵再次迸發出銳利無匹的刀芒,帶著沉沉浩然罡氣,迎了上去。
只僵持了片刻,兩人的道行差距立竿見影,寧歸邪臉sè瞬間一白,心念間大吼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鎮獄妖刀轟隆斬下,刀氣所過,連地面也生生打出了一道巨大溝壑來,力道之狠,顯然這老妖也是對這狂妄小子憤恨之極,毫不容情。
寧歸邪深入群妖之間,周圍俱是敵人,還未等他落地站穩身子,便感身子劇痛,已有數道妖法襲來,背部更是被老妖刀芒餘氣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鮮血泉噴,瞬間染紅了一地。
看到寧歸邪受此重創,蜀山的人大吃一驚,燕若雪等人催動真法,迫退了四周敵人,正要上前接應,沒想這師弟竟是大笑一聲,斬紅塵在血雨飛灑之中,更加耀眼奪目,飛舞盤旋,轉身間已把襲來的妖人斬殺,隨手撕開衣裳,扎住了傷口,**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