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之舉,甚至至今,連我也有些糊塗,為何當初能活得下來,這事在下一直不敢和人提及,大師法眼如炬,既然問起,小子也就說了,但這件事,還望大師替在下保守。”
“我佛慈悲,老衲曉得。”燃苦大師合十輕誦一聲佛號,默然片刻,臉上掠過一絲凝重之sè,緩緩道:“林辰施主,要化解你的傷勢,還有體內兇邪之力,這些rì子來,老衲終rì苦想,倒是想出了一個法子,雖不說兩全其美,但也算可行之道,不知施主可願意一試麼?”
林辰微微一怔,他的傷勢自己最清楚,只能靠慢慢蘊養這一途來恢復,至於巫帝那一掌留下的力量,等脈絡蘊養到差不多的時候,道力一旦恢復幾成,他倒是有幾分把握能化去,老頭子所傳下的「諸天生死翠虛訣」已然大成,達到「煉神」之境,口訣有言,所謂煉神,是為煉天地之造,化一己之力,他隱隱覺得,正正是因為如此,又有龍丹近乎無限的生機支撐,他才能把身上佛道兩家真法相融為一,至於老頭子傳授的這一奇妙真訣最後一層那篇有關「太虛」之境的口訣,則太過飄渺,不僅行文上狂放無羈,大違常理,而且晦澀玄通,並無具體法門,似乎只是在闡述某種驚世駭俗的天人真義,至今莫說是修煉,就連看也看不懂,只能牢牢記住心裡。
只是令他苦澀的是,以他這樣的身體狀況,就算他體魄遠超常人,要徹底恢復過來,也不知需要靜養多少時rì了。
“不知大師的意思是……”默然了片刻,林辰平靜地說道,並沒露出多大的喜sè,燃苦大師既然說出這話,自然有所把握,但他可不想因此就欠下梵音寺一個天大的恩情。
見到林辰並無欣喜的神sè,燃苦大師心中暗歎一聲,緩緩道:“施主也知道,我梵音寺真法本源於巫帝所留下的根基佛法「大梵天般若」篇,但歷代下經過無數先輩前人的努力完善,早已大成,自成一家,巫帝一身佛力神通雖然厲害莫測,卻也不見得能比如今的梵音寺佛法高明多少,況且我佛慈悲,佛法本光明正大,以慈渡人,以悲憫世,巫帝既身淪魔道,恐怕其心早摒棄光明,佛力已喪失本xìng,要化解之,對我寺來說,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並不容易,這就要看施主能不能堅持得住了。”
林辰微感訝異,隨即淡淡笑道:“不是小子狂妄,在下最不怕的便是吃苦,方丈大師有何良方,但說無妨。”
燃苦大師望著他,面上慢慢變得肅然,道:“我羅浮後山有一古禪院,名曰‘靜念禪院’,乃我寺最古老的一座寺廟,亦是我羅浮佛氣最肅穆祥瑞之處,施主若能在那裡靜坐幾天,想必以我佛無邊慈悲之意,定當能化解施主體內那股蘊含邪xìng的佛力,只是這禪院並非人人想進即進的,尤其是施主這樣道心通明之輩,意志越是堅定,要進入其中,便越加千難萬難,然而也只有心志堅定的的人,才有機緣進入其中。”
燃苦大師看著林辰雙眼,微笑道:“老衲當年觀月而悟佛,才有勇氣邁入禪院那道門檻,其間足足用了三十個chūn秋。”
林辰臉上頓時sè變,連燃苦大師這樣的人物,也要用了這麼多年才走入那靜念禪院中,那他這個半路修佛的人,又要用多少年?
他怔怔忖道,忽然想起當時跟著仙嶠派前來梵音寺之時,曾向淨明問起淨塵,淨明不是說淨塵在靜念禪院修行麼?
他心中一動,似乎在梵音寺到現在還沒有見到過淨塵,忍不住道:“敢問大師,淨塵師兄是不是也在禪院之中?”
燃苦大師微微一怔,隨後點頭微笑,目含欣慰之sè,道:“浩劫一役後,淨塵便一直留在禪院之中靜修佛法,這些rì子以來,老衲也沒有見過他。”
林辰吸了口氣,嘆道:“淨塵師兄果然不愧為玄門正道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