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目光灼灼,顧穎就那樣唄驚在那裡,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隨著那越來越近的臉微微一滯,她將頭一歪,臉側一軟,那是一個‘吻’。
葉堔頓在了那裡,沒有說話,半響,將電腦拿了起來,鬆開了手,下了‘床’。
顧穎坐在‘床’上,只以為他生氣了,看著那背影發呆。
她又做噩夢了,夢到今天下午和葉堔坐在‘床’上看電影的情景。
她沒有躲開那個‘吻’,那樣纏綿悱惻,就在她幾乎要淪陷的時候,葉堔卻突然伸手掐著她的脖子,‘陰’測測地笑著:“顧穎,你該去死!”
顧穎坐了起來,渾身都是汗水,手指尖卻是在抖著發冷。
葉堔開了‘床’頭燈,伸手撥開了她被汗水沾溼的頭髮,手指觸到她放在被面上的雙手時微微一頓,“明天去看心理醫生。”
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她沒有說話,只是喘著氣,等自己緩和過來後,躺下去,將身子側到一邊,繼續睡覺。
葉堔向來都是雷厲風行,說了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就真的帶她,哦不,是將心理醫生帶到家裡面來。
可是結果不太好,因為那看起來並不怎麼靠譜的心理醫生在問了她一些列的問題之後,抬手沉重地拍了拍葉堔的肩膀,很是神秘地說了一句:“解鈴還須繫鈴人。”
然後,沒有然後了,心理醫生走了,剩下她和葉堔在別墅裡面。
她抬起頭,對上葉堔的視線,只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哪裡怪。
這些日子葉堔對她的變化,已經讓她能夠接受他任何的一點出爾反爾或者是突然之間的冷臉,她已經習慣了這樣喜怒無常的葉堔了。
曾經天真不懂事,不小心陷進了那樣一場溫柔的陷阱裡面,將她的心撕得破碎。
現在,無論他是什麼樣的目的或者想法,她都是平淡置之,一切只當做,他大概是大姨爹來了。
顧穎笑了笑,“我餓了。”
話落,起身走下了樓,將葉堔一個人扔在書房裡面。
在這偌大的別墅裡面,顧穎覺得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大概就是進廚房搗鼓自己喜歡的菜式了,或者是進書房翻那些高深莫測的書。
但是最近懷孕了,她不太敢看那些哲學的書,人會容易想歪。
早上的時候顧穎覺得葉堔似乎在叫自己,‘唇’上有些涼涼的觸感,她微微皺了皺眉,真的聽到葉堔在耳邊喊自己。
“顧穎。”
一聲一聲的,有些輕,有些軟,她只覺得不太真實。
睜開眼睛的時候真的看到葉堔,臉上錯愕的表情停滯著,許久才反應過來。
她視線轉了轉,發現這幾天都在消雪,而今天雪已經融化了,外面的陽光正好。
顧穎皺了皺眉,收回視線重新落在葉堔的身上,有些不可置信:“你喊我?”
他難得笑了笑,沒有諷刺也沒有冰冷,很正常的一個笑容,陽光落在上面,顧穎身子覺得有些許‘春’暖‘花’開的溫度。
葉堔點了點頭,承認道:“恩。”話頓了頓,視線落到窗外,才繼續開口:“今天天氣很好,出去走走?”
她眼眸動了動,猶豫了半刻,點了點頭:“嗯。”
她現在只是懷孕的初期,可是葉堔卻將她當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這一點顧穎覺得葉堔一定是太想要個兒子續後了。
出‘門’的時候她原本不太像圍圍巾,因為勒得脖子有些呼吸不過來,可是葉堔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就幫她把圍巾圍上了。
這些日子兩個人相敬如賓,顧穎不想打破這樣的局面,最後沒有說什麼,還是預設了脖子上按圍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