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走了你不是要背黑鍋了,再說我確實沒有碰到他,是他自己倒的。”元一宛自辯解道。
別人看不出來,但駱陽看的清楚,元一根本沒有碰到他,但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因為那奇葩在接近元一的一瞬間身子便已經閃開,只是他動作太快,看上去就好像元一一把將他推倒了一般。
“矮油……疼死我啦,大家都看看啊,欺負人拉……本地人欺負外地人啦,城市人欺負鄉下人啦……老天爺啊,俺一個鄉下人來城市裡安安分分打個工都不行啊,這城市人還讓不讓俺們這種農民工活啦?不給俺們一條活路啊,太欺負人啦……”
那個奇葩在地上打個滾,嘴裡一邊的哭訴一邊滾到元一腳下,雙手一用力緊緊抱住元一的雙、腿,哭倒傷心處竟然還流出鼻涕眼淚。就好像他真的受了什麼巨、大的冤屈一般。將元一推了他一把從簡單的摩擦直直推向社會公德、社會差異的高度上。
元一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是也僅僅是一個小的哥,雖然膽大,但也沒見過這樣的陣勢,雙、腿待要從那人懷裡抽出來,但用力幾下竟然抽不出來,那奇葩竟然抓的牢固異常。
海陽路原本就是海城最繁華的路段之一,加上這裡海陽路一號更是高檔商業民居聚集區,上下班時間人來人往,行人很多。
經過那奇葩如此一番哭天喊地,原本就極為吸引人的場景立馬圍攏了一大圈,四周都是人對著他們三人指指點點,加上那奇葩看上去土的要命的造型,似乎還真是一個向下農民工一樣的,頓時引起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人同情。
駱陽將眼前的景象看在眼裡,卻冷眼旁觀。
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奇葩不僅有功夫,甚至還不賴,並且還是一個演戲的高手,就連駱陽都為他的演技折服,從元一碰到他開始,到元一將他‘推倒’。再到他眼看元一準備跑路順勢一滾,加上嘴上的喋喋不休。
如此不顧身份滿地打滾、撒潑耍賴若沒有十足的膽量和演技絕對演不出如此惟妙惟肖的場景。
那奇葩哭訴了一陣子,連路人都已經忍不住,有拿著手機投拍的,有對著元一輕聲指責的。
“年輕人,看你儀表堂堂的,怎麼能欺負一個外地打工的?”一個老人忍不住對著此時被那奇葩死纏爛打的元一說道。
“就是,一個農民工來城市討生活不容易,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人家欺負成這樣?”
“還開計程車哪,老子以後不坐車都不坐他的計程車。我是真看不下去了,報警報警,這樣的人真是丟我們海城人的連。”
……
“我沒有,是他耍橫!”元一覺得自己極度的委屈,面對自責大聲的辯解,但是他一個人的辯解怎麼能抵得住眾人一浪高過一浪的指責。
在人群不遠,前方約莫一百米的距離就是海陽路一號,也就是海城一把手——文德庸的家。
此時門口守衛的衛兵似乎也感受到了人群的異樣,兩人交頭接耳兩句其中一人便折身進了院子中門口的一個安保室。
駱陽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將周圍的情形盡收眼底,同時他也有點納悶兒,地上那個奇葩雖然個子不高,也不過一米六六左右,但單單從他剛剛躲避元一以及順勢摔倒的一系列動作來看絕對是個高手,但是既然是高手,何必要因為一點點的小摩擦跟兩個計程車司機過不去?
碰瓷要點錢?
那也不用在地上撒潑耍賴吸引圍觀吧。
再說就算是要碰瓷訛錢也應該找一些偏僻一點點的地方,海陽路一號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能讓他在這裡胡作非為?
當駱陽注意到那奇葩不時透過人群的縫隙觀察不遠處文德庸家門口時,駱陽似乎有點明白了。
“喂……演戲該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