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白樹清的體力也越發的透支,模糊的視線,疲乏的身體,溼滑的山間小路,在加上不時抽搐又泥滑的徐照清,白樹清寸步難行,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著鎮金醫院走去。
白樹清一心只想著徐照清的安危,在白樹清的眼裡,時間就是生命,二十多里的山間小路,白樹清摔到了好幾次,終於在深夜時分,揹著徐照清道了鎮金醫院。
到了醫院,白樹清又忙活了好一陣,叫來了醫院的胡醫生。
胡醫生是一箇中年男子,身材較為瘦弱,身穿白大褂,一邊檢查著徐照清的情況,一邊向著白樹清問道:“病人什麼情況?”
白樹清將徐照清的情況大致給胡醫生講了一遍,隨即說道:“我只是簡單的替照清檢查了一下,知道的大概就這麼多。”
胡醫生已經替徐照清檢查了一遍,深深皺起了眉頭,抬頭看著白樹清,有些發怒的問道:“你既然知道這麼多,那為什麼不早點送來,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很危險,需要馬上搶救。”
白樹清只得解釋道:“我是村上的赤腳醫生,他的情況特殊,他是一個孤兒,被他舅父收養,而他舅父是一個五保戶,所以…我也是剛知道的,這不趕快送來了。”
胡醫生這才明白自己誤會白樹清了,點頭道:“原來你是個赤腳醫生,那這…怎麼辦,他的家人不來的話,我們…”
白樹清當然知道胡醫生的意思,毫不猶豫的言道:“不管怎麼說,人命大於天,胡醫生,麻煩你先救救他,醫藥錢我付。”
胡醫生望著白樹清,瞧見白樹清堅定的目光,猶豫中,只說道:“這…好吧!”
這可是一個學習的機會,白樹清又怎麼會錯過,隨即又說道:“胡醫生,我可不可以跟您學習學習。”
胡醫生看著白樹清誠懇好學的模樣,也沒有拒絕,衝著白樹清微微笑道:“好,那你跟著來吧。”
話音落,白樹清與胡醫生等人,將徐照清一同送進了搶救室,滿身泥漿的白樹清只在旁邊觀察學習。
做好準備工作之後,胡醫生還有兩個護士,開始搶救徐照清。
因為醫療水平有限,所以胡醫生先給徐照清打了一針鎮靜劑,控制徐照清的肌肉痙攣與抽搐,隨後開始對徐照清的傷口進行徹底的清除,消除破傷風處壞死的組織,減少破傷風桿菌毒素的產生,抑制傷口中的破傷風桿菌的增殖。緊接著開始過敏測試後,使用抗黴素進行治療,預防併發症。
一番辛苦下來,醫生開始對徐照清的傷口進行包紮,這與白樹清在書上看到的流程差了些許,白樹清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牢記在心裡。
做完一切,白樹清終於可以稍微休息一會了,疲倦的白樹清坐在徐照清的病床前,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腦海中繼續重複著剛才的搶救徐照清的全過程,也算是有所收穫,不過對於白樹清而言,最大的收穫,還是徐照清的命終於保住了。
只可惜還沒來得及高興,只聽胡醫生對白樹清說道:“病人情況很不樂觀,雖然經過一番搶救,命算是保住了,可是還需要觀察。”
白樹清看著床上的徐照清,只皺眉點頭應道:“嗯,謝謝胡醫生。”
胡醫生轉身離開了。
此時已然深夜,窗外的雨淅瀝瀝的飄灑,略微有些寒涼,白樹清滿是汙泥的衣服,溼漉漉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可是白樹清太累了,腦海裡回憶著治療的過程,不知不覺坐在徐照清床邊的凳子上便睡著了。
夜有些寒涼,白樹清有些發冷,不由得捲縮在凳子上,可是白樹清沒有機會睡覺,剛睡著大約十多分鐘,又被進來的醫生叫醒了。
就這樣,白樹清一邊照顧徐照清,一邊觀察徐照清的情況,不知什麼時候,窗外的雨停下了,深夜與晨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