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白樹清如此堅決,眾人也是相互對視了一番。
畢竟各家還有各家事,白樹清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老李頭盯著白樹清,信任的目光說出了心中對白樹清的看好,猶豫抉擇了一番,不想給白樹清造成心裡壓力,怕白樹清反而因為怕耽誤時間而扔掉了柴禾,所以笑應道:“也好,那我們就先行一步。”
說完,老李頭站起身來,衝著白樹清笑了笑,挑起了擔子。
眾人也紛紛站起身來,陳四看著白樹清,關心道:“那我們就先走了,樹清你…也別太逞強,要是實在太累了,就給扔掉!反正這東西也不是找不到。”
白樹清淡定的笑應道:“知道!”
就這樣,眾人先行一步離開了,而白樹清在原地又休息了一會,這才起身繼續前行。
獨行的白樹清,不用追趕眾人的步伐,身體的壓力小了,不用擔心耽誤眾人的時間,心中的壓力小了。
又休息了一會之後,白樹清站起身,挑起擔子,又出發了。
一步一個腳印,穩穩當當的前行,又幾次休息下來,白樹清才走完了這一段陡坡。
坐在山坡上的白樹清擦著額頭的汗水,大口喘息,望著走過的鬥坡,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陣笑容,似乎在慶幸自己征服了這一段回家最陡的坡段。
雖然走過了最陡最難行的路段,可是卻並不代表就能輕鬆,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白樹清稍作休息之後,繼續前行。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樹清距離家也是越來越近,不過飢餓與乏累,也是讓白樹清越發的邁不動步子,沒走多遠,便會休息一會。
太陽的餘暉已經漸漸落下,夕陽染紅了天空,也染紅了遠方,白樹清還在路上,距離家還有三分之一的路。
白樹清挑著兩捆柴禾走在蜿蜒崎嶇的山道上,樹枝一般纖細的雙腿,每前行一步,都會稍微停留,可以清楚的看見白樹清痠軟無力的雙腿有些打顫,白樹清的喘息也比較粗重,雙肩疼痛而無力。
前方不遠處,有一條小的溝壑,白樹清看著溝壑,深吸一口氣,牟足了勁,做好了準備,隨後一個大步跨過了溝壑。
一百多斤的壓力瞬間向著白樹清右肩,白樹清只感覺一股穿心的痛從肩膀壓下,讓他難以承受,好在白樹清做足了心裡準備,在劇痛傳來的那一刻,白樹清咬緊牙關,臉頰兩側的肌肉凸起緊繃,強忍住那股劇痛,撐住身子,雙手拉住搖晃的兩捆柴禾,不讓自己摔倒。
跨過溝壑,白樹清向前跨出兩步,穩住了身形,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繼續向前走出幾步,放下肩上的擔子。
坐在扁擔上,白樹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隨後深吸一口氣,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因為肩膀的疼痛,所以路好走的時候,白樹清都是用手墊在肩上,一次來減緩扁擔壓住肩膀的疼痛,因此白樹清的手也被扁擔壓出了很多血痕。
輕輕的甩動雙手,白樹清鬆緩了一下手掌的壓力,隨後側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左手將自己肩上的衣服拉開。
只見白樹清右肩的鎖骨處,滿是血珠子,似乎已經有些紅腫,白樹清皺眉看著自己的右肩,口中忍不住深重的呼吸。
白樹清沒有叫喊,輕輕的活動了兩下右肩,隨後將衣服啦起,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肩。
幾乎與右肩一樣,紅腫之中,似乎冒出了些許血珠子。
沒有人可以幫到白樹清,感覺著雙肩的疼痛,白樹清看著身旁的柴禾,在身體疼痛的折磨之下,確實想要丟棄一部分,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已經走了那麼遠,後面的路,也要好走許多,在加上這些柴禾夠家裡用上一段時間,所以白樹清還是沒有選擇丟棄,依舊選擇堅持。
白樹清左右四下觀望,看見地上的野草,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