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睛陷入沉思狀,倪瓔還在繼續吃生煎,突然一拍桌子,嚇得我一口豆漿全都噴了出來,“對呀,怎麼辦?”她驚訝地看著我。
“姐姐……能不能別總是慢半拍……也別一驚一乍的……”我被豆漿嗆得難受,話都說不清楚了。
“敢講我,今晚就讓你睡馬路信嗎?”倪瓔冷冷地看著我說。
我趕緊表示投降,“確實有點麻煩,不過我有辦法。那個叫顧駿的警長很聰明,只要能擺平他其他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你要去殺掉他?”方宇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有癮啊?那麼想殺人?你倒不如問倪瓔,她經驗更豐富。”這次換我甩了個白眼,“躲藏不難,難就難在不知他們什麼時候來找,”我放下了碗,打了個嗝,看著方宇說,“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方宇面無表情,幽幽地說:“我是為了瓔子。”
“我出去一下,熟悉熟悉環境。”說著我起身往外走,只聽後面倪瓔“嗯”了一聲,“誰有經驗了?我說多少次了那些人不是我殺的……”
顧駿正開著車突然打了個噴嚏,喃喃道:“誰又在背後議論咱啊,優秀的人果然容易遭嫉妒啊。”
安凝抽了張紙巾遞給他,“感冒了吧?那麼不小心。”
顧駿笑了下,“小安真會疼人,人家胸口悶呢,你給咱揉揉唄~”安凝臉立刻紅了,扭過臉去不看他。
顧駿調戲女下屬成功,洋洋得意中無意看了下倒後鏡,剛好和李俊峰四目相對,又同時尷尬地移開視線。
“小李,傷勢好了嗎,醫生不是讓你靜養一個月的嗎?不行別硬撐啊,一會兒還得咱照顧你。”顧駿陰陽怪氣地說。
“不用。”李俊峰望著窗外,淡淡地說。
安凝也關切地說:“是啊,峰哥,不要這麼拼命啊,還是身體重要。”
李俊峰溫柔地笑笑:“真沒事兒,”說著拍了拍胸脯,“虐某戰五渣跟玩兒似的。”
安凝被逗得噗嗤一樂,顧駿撇了撇嘴,可他又不能反駁,否則就承認自己是戰五渣了……
安凝指著窗外,“看,嗶嗶孤兒院,到了!”
三人下了車,走進了孤兒院。這是一座西方中世紀風格的天主教堂,莊嚴肅穆、空靈渾厚,四周有一圈一人高的鐵柵欄圍牆,上面爬滿了藤蔓。院子裡有各種兒童遊樂設施,鞦韆、木馬、蹺蹺板、滑梯;等等。幾個小朋友正玩著,看見了顧俊三人,結果全都嚇得跑進了教堂裡面。
三人穿過院子,穿過大堂,來到後面的院長辦公室。路上顧駿一直嘀咕,“這麼大的院子,這麼好的地勢,這裡的地價少說得兩萬一平米,呵,開孤兒院這麼好賺嗎?退休後也開一家算了。”安凝也不客氣地冷嘲熱諷,李俊峰安靜地跟在後面。
院長是一位姓張的年近七旬的修女,衣著乾淨整潔,舉止大方、神態慈祥。三人道明瞭來意,張女士驚訝之餘,還是很配合地去翻找倪瓔那一屆的檔案。
張女士開啟一本厚厚的相簿,翻到了一張舊得發黃的照片,是很多小孩的合照,她指著一個笑得很甜的扎著兩根小辮的女孩說:“這個就是小瓔,那時候孤兒院才剛建好,條件也很差,小瓔他們就是最早一批被送來的孩子。她是個特別堅強也特別要強的女孩,在我印象裡幾乎沒見她哭過,她總是很熱心的幫助別人,被欺負了,也只是哈哈笑著不以為然,唉,可是啊,我看得出來,她其實特別希望被別人關心和認可,也一直很努力,可惜啊毛手毛腳的……”張女士一說起曾經跟她朝夕相處的孩子就滔滔不絕,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眼角也隱隱有淚花閃動。
“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都吃過很多苦,與平常人家的孩子相比,他們的快樂顯得卑微又可憐,他們經常一起趴在圍欄邊,看著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