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背影,嚼著牛排,心想,這小子不簡單,不知道他費盡心機拉我入夥有什麼陰謀,不過無所謂,這種互相利用的關係,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能幫助我接近張睿良,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哪怕是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因為,再沒有什麼罪責比我揹負的使命更加沉重。
我一低頭髮現沙發上放了一張紙,是副素描,畫裡的人好帥,沒錯,就是我。我“嘖”了一聲,沒想到恐怖分子還這麼多才多藝。
吃完飯,我又去做自己自喜歡的事:坐在天台邊,低頭看著樓下一個個小小的人,一輛輛匆忙的車;然後躺倒,頭枕著雙手看著廣袤蔚藍的天空,濃濃淡淡的緩慢變幻的雲彩,西邊殷紅如血的晚霞……這是一幅美得讓人流淚的油畫,創作者只能是萬能的上帝,為什麼沒有人跟我一起停下來欣賞呢?或許,是因為他們還不知道,在未來這片天空將不再蔚藍,人類也再沒有仰觀天空的機會……
對了,去看看倪瓔吧,雖說不能再拉她下水,但至少知道她生活恢復原樣,我也能安心,畢竟她是我來到這結識的第一個朋友。
走在擁擠的人群中,這種普通感讓我覺得很踏實,其實,普通,是一種幸福。
我來到倪瓔上班的醫院門口,這個時候已經**點鐘,城市裡卻依然亮如白晝,各色霓虹燈綵,人潮湧動。
倪瓔挎著包包跟另一個女孩一起走了出來,兩人互相揮手道別,然後倪瓔一個人順著馬路走去。
而我走在她旁邊的大樓的天台邊緣,悄悄地跟著她,看來她的生活已經回到正軌,每天規律地上班,回家,這樣的生活真好,我很羨慕。
不過小說裡的劇情總是這麼出人意料而又情理之中,或者說是俗稱的狗血:兩個殺馬特打扮的人攔住了倪瓔的去路。“妞兒,這麼晚了一個人回家很不安全的,讓哥哥們送你回去怎麼樣?”
倪瓔反應遲鈍倒也不傻,立刻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但看起來卻一點都害怕:“不用了,我馬上就到家了,謝謝。”說著就往前走,卻被殺馬特兄弟抓住胳膊。
一個頭發像五顏六色的拖把的人一邊擺手一邊說唱:“喲,喲,別……別想跑,我們兩個都……都很吊,我們……呃,我們……呃,都很吊……”另一個頭發像倒豎的掃帚的人捂著嘴打b-box:“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餵你老……老噗……嗤噗嗤的放……放屁呢?”拖把推了掃帚一把。
掃帚很不服氣一把推回了拖把:“敢講勞資?你連話都說不清楚還學人家說唱?要不是你勞資的薩克斯唱片都不知道發多少張了,還用出來打劫?”
拖把又推了回去:“你……你連薩克斯都沒有還……”
掃帚又推了回去,兩人扭打成一團。
倪瓔看了看他們轉身就走,這時兩人才反應過來又抓住倪瓔,“好……好狡猾,竟然挑……撥離間!”
倪瓔“啊?”了一聲。
掃帚道:“妞兒,你看哥們音樂這麼吊,出於人道主義的關懷是不是也應該給咱們點鼓勵?”說著摩挲著手指。
倪瓔抓緊了自己的包,突然抬腿踢了兩人的迎面骨,然後拔腿就跑,兩人抱著自己的小腿單腳跳了兩下立刻惱羞成怒從口袋裡裡掏出了彈簧刀朝倪瓔追了過去,大吼道:“你以為蜘蛛俠會腳踏七色祥雲從天而降來就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