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也不願多問,反正不信,這種人他見多了。欲擒故縱?想留個印象。裝的那麼淡然,骨子裡不知道有多少利用的想法。現在的人,還什麼赤子之心,都是屁話。
苒苒的感情被家裡人發現後,一致遭到強烈反對。連他這個與她走的最近的兄長也堅決反對,當年他的例子她又不是沒看見。有些事情再怎麼努力都只是徒勞,他們這樣身份的人,人生註定不能自主自願,他早就看開了。苒苒就如同他當年一樣努力對抗,甚至比他更甚。這一點倒是比他強,他最終選擇逃走,她卻像喝了迷魂湯一樣怎麼勸都不行。就是要一條道走到黑,沒有道也要自己造一條。從來沒見她這麼下狠心,看來是真的用了心。他也不再說什麼,由她整日鬧,在一旁看著。
那男人終於是在雙方施壓的情況下舉手投降,苒苒成了孤軍奮戰一下子受不住在他面前哭的不成人型。她脾氣有多倔他從小就知道,從不在人前哭,一下子崩潰成這樣他也心疼。 一勸,她連他也一併恨起來。恨他不肯幫忙。明知道結果的事他不想去浪費那個精力。
與外公下棋聊起,外公蔑視的說,一眼就看出那小子沒什麼出息!再難打的仗只要沒死就想法設法反敗為勝,投降,那是敗軍之將。老人的眼光終歸獨到。讓他想起小玉,都是些不值得的人,何必呢。過去了,總會忘。
苒苒開始整日不回家。舅媽一見他就哭,說,寧可沒這個女兒也不想她嫁給那麼個人。那人他也見過,溫文爾雅學富五車,苒苒喜歡的要命。可惜在出身,有的只剩同情。終日不見人影,他知道家裡人都擔心的要命。一家子就這麼一個女孩子誰不是寶貝的要命。通知一幫兄弟幫忙找,也沒個準話。
電話終於有人接,他心急如焚趕過去。一下車看見她,也不奇怪。聽她回答就這麼揹著苒苒一直等到他來,說怕苒苒摔著。看她滿身滿臉的顏料很想笑。像是真心關心苒苒。不然不會這麼慌忙。
那麼真摯的眼神讓他有些驚詫。這麼多年,他也算閱人無數,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容易裝出來的。要麼就是她太精明狡猾,要麼就是如苒苒所說他想錯了。他就是不信會有這樣的人。好心說送她一程,再次遭拒。還誤會他和苒苒的關係,讓他對苒苒好點。他好笑。難道真的有這樣傻的人?不是在裝?
第一次去她住的地方,著實嚇了一大跳。又窄又小,一股怪味。有那種地方他知道。但現在的女孩能吃苦到這種地步的還當真不多見。苒苒惱他惱的緊,沒一句好話,他是沒幫她理虧不願多說。說她住的地方小,只是看見她滿屋子的畫具畫框不想苒苒打擾人家,沒有半點瞧不起她的意思,反倒是有些敬意。
在苒苒房間看到很多她的畫。在國外他也有一些畫畫的朋友。藝術這種東西,流傳至今說白了就是為錢服務。說不上好不好,這樣的畫在畫廊也是隨處可見。功底不深,風格倒是挺獨特,看著舒服。發現苒苒定期把她的畫都買回來,他好奇,問:“你看的懂嗎?這樣的畫好像沒什麼收藏價值。”
苒苒得意洋洋,“你懂什麼,我樂意。”
他想到什麼說:“她就這麼利用你?你還樂意?”
苒苒又不高興,“你怎麼老這樣想人家!她從來都不知道!是我喜歡她畫的,你少在那貶低她。”
好吧好吧,算他多嘴。
瞧見她在那種場所打工,他有些失望。看看,也不是那麼特別嘛,果真是裝的。有意無意的說給苒苒。一打聽,原來是在那裡當臨時服務員。竟覺得欣喜。
苒苒沒什麼朋友,他們這樣的能有幾個真心朋友,無非都是大院裡一起長大的那些。長大了說變也就都變了,真真假假的誰說的清楚。唯獨對她,苒苒是特別真心。他好心提醒,別太掏心掏肺的這世界能有幾個真正可靠之人。他這妹妹竟然又指著他鼻子罵: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