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上金光閃動,眾人只聽“嘭”地一聲巨響,便看見一道黑影飛下了擂臺。
灰塵散去,那臺下吐血之人分明是之前的那名連勝多場的瘦弱少年,他胸口凹了下去,衣襟上一個腳印看得清晰。他彷彿不知道疼痛,而是眼神充滿仇恨的看向擂臺上面的辰落。
臺下的觀眾或許是看慣了生死相鬥,眼下這場比試沒有死人,像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每人表現得都十分的不滿,罵罵咧咧。
辰落不由搖頭,不管是這名少年還是場下的其他修士,都無法以常理相度,他們都是沒有人性的。留著這名少年或許是個禍害,不過她也不後悔,她是來爭取名額的,不是來殺人的!
金光散去,辰落身上恢復了正常,這是她極少的與他人鬥勇,她心中隱隱有些激動,因為這只是開始,從這個小小的擂臺開始,她要一步步光芒綻放,展翅鵬飛!
那名滄溟教的修士見比試結束,緩緩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他是外門的一名弟子,奉外堂長老之命來這個貧瘠的地方挑選記名弟子,他只需看看骨齡有沒有超過十八歲,然後監督一下比試,然後帶幾名勝出的修士回外門就行,所以他一路懶洋洋,並不是很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畢竟在外門多年,他知道的隱秘比很多人都多,這十年來基本上每次的記名弟子都是內定的,三千名記名弟子而已,並不多,一些大世家隨意拿出幾人,就能夠簡單湊齊三千人。
如今大長老羽翼眾多,這些年裡,不管是記名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大部分是擁護大長老的世家子弟。
所以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每次到各地篩選不過是走走形式,到最後留下的基本都是世家子弟,就算有外人進入,也會受人排斥,活不了多久。他也無需認識這些篩選出來的修士,在他眼裡都是死人。
不過這裡的廝殺倒是很讓他吃驚,這種生死搏鬥一般只會在滄溟教外門看到,為了爭奪貢獻點和每月分發的丹藥。往往會爭得你死我活。這裡不過是為了一個名額,就出下死手。倒是讓人吃驚!
勝出的人是辰落,但這名滄溟教外門弟子看了看底下比試中唯一輸了還活著的那名少年。指著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敖山!”少年眼神堅毅,冰冷的回答道。
“好,就你們倆了,韓落和敖山,明日上午,同我一起離開!”
那人說完,就再沒有多看兩人一眼,在城主等人的擁護下,緩緩離去了。
“前輩慢走!”辰落恭敬的對著那人的背影說道。
但那人頭也沒回。彷彿沒聽到一般。
倒是底下的修士多對辰落瞧了幾眼,覺得十分好奇,八寶鎮何時出了這麼一位修為不錯,又會拍馬屁的年輕女修,不像是幽州修士的風格。
辰落深知滄溟教的強大,即便是在一個外門弟子面前,也不能有所懈怠,因為她是要加入滄溟教的,不說和人能打好關係。總不能惹人厭煩吧!不然被記仇的人遇上,到滄溟教的日子就難過了。
滿面和善總比到處樹敵好,這是辰落活了這麼多年總結下來的結論。
回到了院子裡,辰落一眼便看見了出門半個月的師尊林丹水、李酒歌還有陸景天他們。高興地喊道,“師父,你們怎麼回來了?”
之前剛到帝天大陸。閒不住的幾人在韓林與徐叔的介紹下,大概知道了大陸的全貌。幾人便打算出去幾天,看看幽州以外的世界。
結果這一出去。便與幽州之外的一個小宗派結下了善緣。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三人初來乍到,很多風俗習慣都不瞭解,出了幽州之後,誤闖入了一個黑店。而黑店的人見三人中的兩位中年人修為不錯,剛好那日黑店要與一個宗派接頭,便以為是林丹水他們。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