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為了逃出家門所備至。沈某追擊而來,無意間傷到了他,才特此在這荒郊野外宿營,為這小畜生拔火罐療傷。”
“原來如此。”葉翊塵一臉恍悟,而後繼續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不知令公子為何要逃出家門?從能夠想到儲備營帳這等物品來看,應該不是第一次外逃了吧?”
“還不是因為那陰陽道府!”沈振山半是討好,半是抱怨道:“那陰陽道府二十年開啟一次,這在齊洲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裡面存著關於陰陽的奧秘,許多人都趨之若鶩,這小畜生在被人恭維了幾句後,便以為天是老大,自己是老二,死活都要去那陰陽道府!也不看看每一次陰陽道府開啟,死在裡面的化形境、陰陽境修者不知凡幾!憑那麼點微末修為,去了還不跟找死一樣?!”
沈振山看了不遠處收拾營帳的沈旭一眼,嘆息道:“也怪沈某從小太寵溺這小畜生了,才養成了這種執拗姓子,現在想改也來不及了!”
葉翊塵聞言,一副頗為深以為然的模樣附和道:“養兒才知父母恩啊!”
“是啊!”沈振山感嘆道。
見引起了沈振山的共鳴,葉翊塵才終於不經意的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方才貧道見沈施主在給令公子拔火罐,看起來,沈施主似乎對醫術頗為研究?”
“呵呵。”沈振山聽了葉翊塵的話,頗為自豪的捋了捋鬍鬚,笑道:“不是沈某自誇,這方圓千里內,誰人不知我沈家莊妙手之名?在我祖父那輩,甚至有星羅門的修者聞名前來就醫呢。”
“哦?”葉翊塵是真有些意外了,“竟然連星羅門的修者都聞名前來,那看來沈施主家的醫術當真是舉世無雙了。”
“不敢當,不敢當!”沈振山抱拳謙虛道,但從其眉開眼笑的模樣,顯然對葉翊塵的話很受用。
葉翊塵見捧的差不多了,話鋒一轉,說道:“沈施主,貧道的坐騎近些曰子不知為何總是狂躁不安,不知可否請沈施主診斷一番?當然,貧道肯定會付診金。”
“哦?葉道長這頭坐騎有狂躁不安嗎?”沈振山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困惑,目光看向了那頭一切都顯得很正常的毛驢,“恕沈某眼拙,沈某卻是沒看出這頭驢有什麼狂躁不安的表現。”
蠢驢也是一臉困惑。
驢爺什麼時候狂躁不安了?驢爺怎麼不知道?!
“有啊。”葉翊塵一臉凝重的說道:“沈施主你可別被他現在這般模樣騙了。他狂躁起來的時候,連貧道都怕的!”
說完,葉翊塵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向了蠢驢。
蠢驢被葉翊塵這眼神嚇得小身板一顫,立刻心領神會的開始猙獰著驢臉,亂刨四肢蹄子,不斷惡狠狠的踢、撞、咬周圍的樹木!一副恨不得把“我很狂躁”的字樣寫在臉上。
沈振山見狀臉色這才凝重起來:“這般症狀沈某還真是聞所未聞,葉道長別說你,連沈某見了都有些心顫。這頭驢本身就長得醜,現在發起狂來的模樣更是醜上加醜,絕對能夠讓嬰兒止啼,大人嚇暈!真虧得葉道長你能夠忍受。”
“唉,貧道已經習慣了。”葉翊塵嘆息道:“不過雖然貧道早已習慣,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見這畜生這般發狂模樣,貧道卻是有些於心不忍,還請沈施主幫忙醫治,讓他早點擺脫苦海。”
沈振山聞言,頓時肅然起敬:“葉道長真是慈悲為懷,沈某一定盡力診治!”
“麻煩沈施主了。”葉翊塵滿臉慈悲的看向蠢驢,眼中卻盡是笑意。
一直在“發狂”踢、撞、咬樹的蠢驢心中淚流滿面。
你就欺負驢爺吧!等驢爺化形了,驢爺就不受你這鳥氣了!
“不麻煩。”沈振山應了一聲,然後雙手一幻,十指的縫隙處不知何時多了八根銀針。
蠢驢見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