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謙和我都站在門口沒有走,顧之謙又問了句:“朱,你最近怎麼樣?總是很難聯絡到你。”
“我沒事,你們先回去吧。”她說著就要關上門,可是我卻在這時候用力地堵住了她的門,她一驚抬頭看向我,我伸手撩開她的臉,看到她的臉頰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傷痕。
顧之謙看到這樣也愣住了,用力地推開了門,質問道:“怎麼回事?”
她見到我們倆這樣,難堪地轉過身背對我們,什麼都沒說。我和之謙走進她的客廳,關上門之後靜待她的解釋,可是她過了一會兒仍然說的是:“你們回去吧。”
“我要你一個解釋。”我聽了不依地說,“崔顥來成都做什麼?”
“他有他的事,我不知道。”朱靜好背對著我,語氣逃避。
我一聽抓著她的手臂,強行掰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我:“朱靜好,我要你給我解釋!為什麼崔顥會在誠宇!”
“你說過你對以前的事不感興趣了,你現在又來問什麼!”朱靜好甩開我的手臂,有些不耐煩地道。我看著她的樣子,心裡頓時被樂樂的死給堵得胸口悶上血腥味。再也抑制不住衝動,給了她一個重重地巴掌:“朱靜好,你欠樂樂一條命!”
之謙見我突然這樣,完全被驚住了,看到已經傷痕累累的朱靜好又被我打了一巴掌,趕緊整個人使勁地從後面環抱住我,讓我的手不得動彈,我卻發瘋似的衝朱靜好吼道:“你知道嗎!你欠樂樂一條命!你和崔顥欠我樂樂一條命!”
朱靜好捂著疼痛的臉頰,眼圈泛紅地看著我,許久說到:“之謙,放開如昔吧……她早就該痛打我一頓……”
之謙聽了雖沒有放開我,但是手上的力道也鬆了許多,估計是他真的被朱靜好的話給弄糊塗了。我卻在這時候沒有再奮力掙扎了,看著滿臉是傷的朱靜好,眼淚像是沒有知覺地流出,不費力氣地成河。
“如昔,我知道我欠的還不起……”朱靜好眼圈泛紅地說,“給我點時間,我會回答你所有想知道的一切,好嗎?”
“為什麼每次都要這麼瞞著我?”我看著她質問道,“為什麼每次都要這麼瞞著我……!我難道就該這樣接受你給的結果嗎?我就該這麼被你利用嗎?”
她卻絲毫沒有理會我的質問,對顧之謙說道:“之謙,過幾天我在聯絡你們,麻煩你這幾天照顧好如昔。”
我在不情願地質問中,最後還是被顧之謙帶出了朱靜好的公寓。在車上我一路哭泣,眼淚流得沒有知覺,之謙在旁邊遞給我紙巾問道:“樂樂……是誰?”
我接過他的紙巾,擦去我臉上的淚水,沒有看他地說道:“是我的孩子。”
他聽了之後沒有說話,我沒有看他,卻能感覺到他神情的驚訝。
之後回到別墅我們倆也一直無話,我總是沉默地坐在那間湖藍色的床上,腦海裡糾結於從未走遠的往事。我太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撥通了崔顥的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電話那頭傳來了崔顥的聲音,除了比當初多了份工作上的嚴肅之外,並沒有任何改變。
“崔顥,是我,林如昔。”
電話裡靜默了一霎,隨即他笑了:“呵,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不好。”我直白地說,“我想和你見一面。”
見崔顥的地方距離置力的辦公樓很近,畢竟崔顥對成都不熟悉。腳傷並未好全,是之謙陪著我來到市區,然後便一個人遠遠坐在能夠看見我的地方。
我和崔顥坐在茶樓的玻璃窗前,初見都覺得一股尷尬在流動。他的樣子沒怎麼變,只是當年那一抹傻乎乎的不羈已經消失無蹤,轉而的是沉著和冷漠。沒錯,冷漠,如景南。
“是……朱讓你來找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