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萬里,大明天朝也救不得你,而你伐害人命不算,竟然還敢當面行兇。哪怕是在大明,也容不得你這賊道人如此放肆吧!”馬老爺是抱著自己的指頭慘嚎去了,卻不妨礙他身邊的師爺代替自己主家出頭。
“事主夷狄,數典忘宗,欺壓良善,豬狗不如,枉讀聖賢書,當真辱沒先人。貧道若是如你這般,早已羞愧自殺,如何還敢出門大放闋詞?”要說耍嘴皮子,了塵還是很毒的。特別是看見了儒生就不舒服。更何況這還是個堪稱敗類的讀書人。
“你,你,我家老爺可是華夏子民,如何能稱呼夷狄。你一介野道,不讀聖賢之書,知道什麼?”了塵的話無疑踩了眼前這傢伙的痛腳。因為這傢伙就是從大明過來的,而且還有秀才功名,卻因為錢財傷了人命,不得不潛逃海外。但骨子裡還是很為自己的秀才公身份自傲的。如今卻被一個道士如此辱罵?怎麼受得了。
“入華夏,則華夏之。入夷狄則夷狄之。以夷變夏,事主夷教,也配稱華夏之人?”了塵一臉不屑地諷刺道。
“學生不與你這也倒是爭辯,任你民心似鐵,我只有官法如爐。你這道人功夫再厲害,厲害的過王法麼?而且你這道士害死人命,現在又當眾傷人。官家有令,你得跟我們走一招。而且這處道觀必須封閉,爪哇國內禁止異教。你們不從也得從。”敗類師爺說完,從著帶隊的土著將領低語了幾句之後,土著將領立刻哇啦哇啦地大叫起來。
刀槍出鞘,煞氣騰騰。一大群土兵立刻將玄光觀的道士圍了起來,馬老爺抱著手指,憤恨地看了了塵一眼之後,帶著自己的隨從跟師爺先行離開去找醫生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土兵們處理。
三清大殿前的道眾在明晃晃的刀槍,有的情緒激動,有的面色慘白,還有人用土語不停的辯解,更有人當眾脫下了道袍,跪倒在地,試圖跟玄光觀切割關係,以求取原諒。
了塵微微一嘆,偏過了臉去,不在看那個因為恐懼而即將判教的傢伙。生死大恐怖,土兵們來者不善,誰都知道。但意志如此不堅,也算奇葩了。
虛平子卻不能跟了塵一樣當沒看見。立馬就被自己座下弟子的醜態氣得一臉通紅,連罵都罵不出話來了。
“大浪淘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了塵見得如此,小聲地對著虛平子寬慰道。
土著將領的一聲令下,不但是用刀槍將玄光觀的道眾團團圍住,更有大批兵丁紛紛散開,顯然是要抄玄關觀的家了。
了塵眼見著不絕於耳的破壞聲,耳聽這土兵們嘰嘰呱呱的土語和肆無忌憚的叫囂聲,半點無動於衷,只是靜靜等待,甚至還安撫虛平子等人稍安勿躁。
抄道觀的家,了塵不怕。無論土兵們給這座玄關分觀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了塵日後自然會讓幕後之人加倍賠回來。而自己離開之前,在朱載墲做功課的房間門上貼上的符籙,會讓土兵們將道觀反過來也發現不了。當然,朱載墲也不會發現房間外面的變故,自己也出不來。
了塵他們忍讓了。雖然神情激動,但到底沒有半點反抗。
土兵們見得如此,於是更加放肆了起來。隨著將領的一個眼色,竟然有一隊士兵大喇喇地闖進了三清大殿,將神像前的油燈香燭刻意掃到在地。
易燃的燈油撒在了地上,瞬間點燃了布幔,濃煙泛起,眼看著一場大火就要燃氣,周圍的土人士兵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虛平子跟幾位道眾弟子終於忍不住了,大叫著就要衝出去。了塵嘆了一口氣,手中大袖一揮,便將所有道眾統統圈在了原地,進退不得。
畢竟就算虛平子等人身懷武功,又豈能敵得過這大群土人士兵。
“天作孽,尤克蘇,自作孽,不可活啊!”了塵見得虛平子一臉不理解地看著自己,微微一笑地搖了搖頭。對著對面的土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