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小手。最終,卻沒有走進幸福的殿堂。
原因惡俗的讓人想笑,只是因為顧家清貧,方博然認為她配不上自己優秀的兒子,堅決不贊成兩人在一起。二十二歲的方起歌還是年少輕狂,被父親責備的多了,聽到顧靖偶爾的抱怨也就針尖對麥芒的吵了幾句。
慢慢的,兩人都對這樣的關係感覺疲累。
那段時間,恰逢關旭在W市的堂妹關雲箏過來,她當時還頂著祁陽的未婚妻頭銜,如此雙重身份,自是格外重要的人物。方起歌不敢有絲毫怠慢,在關旭沒空的日子裡,很盡職的當一個陪遊。那時,有感於和顧靖關係緊張,他並未將此事告訴她。
狗血往往來源於生活,他和關雲箏出遊的事情竟被顧靖知悉了。三個人在大街上當面撞上,礙於關雲箏在場,顧靖很剋制的沒有發作。
晚上,她開始瘋狂的打方起歌的電話,因為之前的爭執,他一次次的按下拒接鍵。到最後索性把手機關了,顧靖抱著最後的希翼找到方家。
那一天,陽光格外的燦爛,透過稀疏的樹影落了滿地光斑;風一吹,橢圓的光斑四下跳躍,落在顧靖蒼白的面孔上,忽明忽暗的閃爍。
方家地處市郊,是一所老宅,經過翻修,內裡已不復外表的古樸雅緻。迎門就見精緻雕欄的旋轉樓梯盤旋向上,大幅玻璃窗前掛著花紋繁複的落地窗簾,窗戶大開,它們在風中翻飛起舞,如同傳說中頑皮的精靈。
方起歌不在,方博然難得沒有工作在家休息,親自接待了她。
書房的角落燃著薰香,有嫋嫋青煙彌散,似是在眼前籠起一層輕紗。方博然坐在紅木圈椅裡,望向那個神情蒼涼的女子,緩緩開口:“起歌這孩子就是這樣,比較任性。為了氣我,越是我不同意的東西越是喜歡的緊,就像這次——”他特意頓了頓,輕咳了一聲繼續,“但是,畢竟孩子心性,不會長久。你今天找到這裡,也就是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聽起歌說你當初是公費留學的,那麼,你肯定是相當聰明的,很多話,我不說你也會明白。”
細白的手指捏握成拳,她眼裡充斥了水光,悽然扯出一絲笑顏,“顧靖駑鈍,方伯伯還是將話說清楚為好!”
方博然突生同情,搖頭嘆息:“沒用的,回去吧!”
她揚起臉,努力忍住眼淚,為著最後的自尊站起身往外走去,在玄關處遇上帶著關雲箏一起回來的方起歌。
她推門而出,和他擦肩而過,展顏笑道:“再見!”
再見?!她眼底的絕望刺痛了他的眼,看到書房門口一臉肅穆的方博然,方起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推開關雲箏追了出去。
這裡地處市郊,交通並不便利,但是偶爾有開的極快的卡車呼嘯而過。跑出路口,方起歌被迎面帶起的塵土迷了眼,一時看不清路況的呆站在原地。
風沙過去,他看到了正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靖!”想都未想,他追了上去。
她聞聲突然跑了起來,他因為眼睛不適的關係,行動有些遲緩。剛剛拉到她的手腕,卻被她反手狠狠的摔開,“你走開!”
“你以為我不想走?”年輕氣盛的方起歌衝動出口。
顧靖一時呆住,眼裡的淚終於劃過蒼白的面頰。隨即,極輕緩的勾起了唇角,“你終於說實話了!”
他耐著性子,想好好溝通:“我說什麼了?你別無理取鬧!”
她抬眼看他,絢爛的陽光落到她眼裡,卻只剩了滿目的陰鬱。他心中泛起一絲驚恐,聽著她一字一句道:“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鬧了!”
風聲瑟瑟,路邊枝葉隨之婆娑響動,高懸天際的太陽突然被烏雲隱去了蹤跡。天空瞬時暗了下來,豆大的雨滴開始砸落,鼻腔中湧進了泥土的腥味。遠方有響著刺耳喇叭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