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而漲紅,如同一條扭曲蜿蜒,充滿著名為憤恨的毒液的毒蛇……“你……本就應該死了!在海頓的魔法陣成型之後便應該死了!就是為了那個時刻,我忍耐了十三年!可是你這個該死的怪物,竟然在神祗的手中也能逃脫!不過,這樣也很好……”
這番言辭很長……而戰端在他第一個字出口的一刻,便已經被髮動了。
他的全身弓起,雙手持劍,全身上下在那個剎那,已經消失在無法形容的血…烈焰之中,以一去無回之勢悍然撲擊康斯坦丁!力量在他的長劍之上塑型,將之勾勒成為近乎空的巨大能量的集合……即使不用去觀察,康斯坦丁也知道這是足夠在一瞬間將他的身體盡皆粉碎的強大之力。
這是非常單純的力量,負位面的能量集合……那裡是多元宇宙之中冰冷而荒蕪的死亡之所,除了毀滅的殘渣,便別無他物。但就是因為單純,所以強大……只要有強大的推力作為輔助,即使是神能,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將之消弭殆盡!而那充滿了憎恨的可怕力量,足夠讓任何一個生命在瞬間凋零。
更何況,現在的康斯坦丁,還不能夠動用太多的力量。
他的身體向後退開……便有一滴冷汗從他蒼白的前額滑落,在空間裡刮擦出一顆閃爍著晶瑩光芒的痕跡——
那是可怕的痛苦帶來的印痕……
空間之中,神力的威壓是如此的巨大,每一次的活動,都如同試圖行走於千萬噸岩層之中,巨大的壓力不但會讓人寸步難行,更可怕的是,在每一次試圖行動時帶來的,如同利刃加身的錐心劇痛……若更準確的形容,應該是初生嬰兒纖嫩的手握被燒紅了的鋒利的刃,意念與體內潰散力量的每一次接觸,都會產生類似的感覺,而就在這一段過程中,這種接觸又仿如不止千次!
可他仍舊在笑……冷笑。
“你憎恨,是嗎?……所以,你無時無刻不在希望我的死亡……甚至在尋找著這樣那樣的機會?可惜,你不敢做出任何忤逆,哪怕只是些微表現……你只能聽從你的主子的吩咐,保證著我的靈魂的完整,即使心中是如此的憎恨?”
雷電在後退的剎那滿溢在整個空間,這是排除正能量之外對於負能量唯一有效地攻擊,卻無法阻擋住公爵的身影分毫——足以將岩石融化的閃電在他的劍刃上跳躍飛濺,卻甚至無法讓他的動作慢上一分一毫!劍刃劃過十尺的距離,一剎之間已經指向術士的胸膛!
……然而出術士手中的攻擊。並不只是簡單的抵消——被jīng確縱的一絲神能約束著狂放的電光,將之塑造成為螺旋的模樣,也讓在其後被塑的金屬幻化為恐怖的兇器!巨大的撞擊轟然炸裂,將bī近的人影向後推出,也在無形的地表上犁出數尺深淺的溝壑!
“可憐到可笑的傢伙,作什麼,不作什麼,如何認為,如何取捨的……都只能是自己。那才是掌控自己命運的唯一方式。我來到這裡,佔據了這個軀體……那麼究竟誰應該承擔這個責任,你不可能分不清楚……然而你卻根本就不想要將之分清楚吧?你只是個傀儡,一個奴隸……選擇獻祭的你,有憎恨我的理由嗎?我是怪物?沒錯,可是選擇召喚了我的不是你嗎?把決定權jiā到了別人手上的你,又何談什麼命運,什麼憎恨……唔!”
術士的聲音同樣在迴響,他微微躬身,黑暗的火焰在他手中聚集……隨著蒼白的指尖微微拱起,周圍的空間已經開始微微扭曲。
然而,就在他言辭即將結束的一瞬,周圍的紅霧驟然變得濃了!
近乎微不可查的絲線來了。
那已經不再是實體的絲線,而只是一種細微的利刃,凝聚成形的能量,從四面八方,如絲又如雨,如露亦如電……混雜在m…茫的濃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