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追及。
追了半夜,芳蹤杳然。
公孫化茫然止步,“哎呀”一聲,自言自語說道:“我忘了詢問霜妹的那些至交姊妹,是住在甚麼峰壑洞谷?偌大一座“六詔山”,卻是如何尋找?”
他自己對自己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卻自無法解答!公孫化呆了片刻,依然拔足前奔。
因為既已追來,到了此處,雖然“六詔山”幅員廣闊,峰壑萬千,公孫化也只好冒打冒撞,碰碰運氣。
“橐橐……橐橐………”
這兩聲“橐橐”木魚聲,把公孫化敲得停了腳步。
因為他目光閃處,看見前路轉角處的一方大石之上,坐著一位灰袍僧人。
公孫化覺得這位僧人,年約五旬,相貌威嚴,儀表不俗,遂搶前兩步抱掌笑道:“大師月夜遊山,雅興不淺!”
“阿……彌……陀……佛……”
那灰袍僧人放下手中木魚,合掌當胸,低低唸了一聲佛號,含笑說道:“白藏通禪日,紅塵少年劫,三千開世界,十二證因緣,施主在此月夜深山,與老衲相逢,足見彼此有點緣份……”
公孫化急於追葉白,向僧人話完,便即抱拳插口道:“在下想向大師請教一聲,大師在不久之前,可曾看見過一位姑娘,從此路經過嗎?”
灰袍僧人說道:“施主所問的那位姑娘,是否年歲甚輕,姿色絕美,身材十分窈窕,穿了一件白色衣裳?”
公孫化大喜道:“正是,正是……大師見她走的是何方向,敬請賜告!”
灰袍僧人伸手向西南方一座高峰,指了一指答道:“那位白衣姑娘,似乎身有急事,她是足下如飛,毫未停留地向那座高峰馳去。”
公孫化道:“多謝大師指引……”
陡然,身後灰袍人又唸了一聲佛話,高聲叫道:“施主留步!”
公孫化聞得呼聲,不得不強打“千斤墜”,從空中落下身形,轉過臉兒,微帶詫異地,向那灰袍僧人問道:“在下已然謝過指引,不知大師尚復有何教言?”
灰袍僧人道:“不瞞施主說,老衲久走風塵,善觀氣色……”
話方至此,公孫化已有所悟地,“哦”了一聲接道:“大師這樣說法,莫非是發現在下臉上,有甚晦氣?”
灰袍僧人點了點頭,正容答道:“施主印堂發暗,主將厄於陰人,尤其眉心間,現出叉形紅線,其狀至兇,甚至可危性命,尚望莫怪老衲直言才好!”
公孫化微笑道:“大師說那裡話來,常言道“君子問禍不問福”,在下當謹記大師教言,對陰人多加註意……”
灰袍僧人道:“老衲適才已在袖中代施主佔了一課,似乎不利西南,施主可否稍改行程,轉變方向?”
公孫化劍眉雙挑,目閃神光,笑道:“在下身在江湖,四海遊俠,經常驚魂劍底,喋血刀頭,不能為了區區氣色之兇,便輕輕改變意念……”
灰袍僧人嘆息一聲道:“施主俠腸傲骨,老衲無法勉強,但我袖中占卜,經常頗驗機微,意欲奉告施主四句卦語,不知施主可願記一記嗎?”
公孫化雖然急於趕路,但一來看灰袍僧人品貌不俗,面有神光,二來人家分明又全出一番善意,不便過份拒絕,只得點頭說道:“大師盛意可感,在下那敢不恭記金言……”
灰袍僧人又唸了一聲“阿彌陀佛”,面色莊嚴地,緩緩說道:“逢紫則兇,逢白則吉道寧可酉,不可近酒……”
公孫化聽完這四句似偈非偈之語,抱拳恭身,謝過灰袍僧的指點教言,含笑說道:“多謝大師,請教大師法號,上下怎樣稱呼?”
灰袍僧人卻微笑道:“老衲悟非,施主怎樣稱謂?”
公孫化道:“在下眩�展�錚�ッ�桓齷�鄭�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