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有事嗎?你以為你是誰?你能把他怎麼樣?!”喬陽一挺胸脯,姐姐喂,你這是在色誘我麼?
禍害留千年——真理哇,幸虧這是句真理,要是李若愚殘了……我只是擔心索賠問題而已。他那粗胳膊粗腿,按斤兩稱,也得陪不少啊。
我嘴裡唸唸有詞,繞過喬陽準備進去。
喬陽往前走了一步,說:“若愚哥哥是真的喜歡天心。”
若愚哥哥……親愛的,你以為你在演倚天屠龍記麼?左一個哥哥,又一個哥哥的,聽的人毛顫。咳咳,是汗毛汗毛,不許想歪。
腳卻比腦袋後一步做出反應,竟然就那麼釘在地上了。
喬陽開始慢條斯理的穿衣服:“若愚哥哥的錢包裡有天心的照片;他至今不回家也是因為天心;當年跑到國外,和表哥住在一起,被人誤以為是gay也無所謂,還是因為天心……”
我覺得我真是有病。在澡堂裡脫得乾乾淨淨,等著人往上面撒鹽。但就是,邁不開腳——也不是傷心,也不是憤怒,只是胸口好像充滿了浴室裡的溼氣,悶的讓人抓狂。心兒肝兒肺兒,好像變成一個個的氣球,齊齊的頂著我的喉嚨,除了悶氣還是悶氣。
喬陽穿好,直起身來,一縷頭髮,滑至胸前。她低垂著眼睛,睫毛翹而長,嘴唇粉嘟嘟的,水汽氤氳。
李若愚連這樣的人,都不曾動心,何況是我?我在心裡苦笑,從頭到尾,我連龍套都不是,只是個道具,一個讓李若愚懷念過去的道具。
要是我一直甘心當道具,有多好。我嘆了一聲,嘆氣變成撥出的白色蒸汽,一下散在空氣中。
喬陽擦過我,一縷溼發打在我臉上。
“可惜,天心死了。”喬陽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明眸善睞,卻是絕望,“她死了,我半點贏過她的希望都沒有了。”
真的死了?
喬陽繞了半天的彎子;原來只是為了讓我死心。我怎麼可能不死心呢?喬陽或許能指望李若愚回心轉意,而我的臉,只能提醒李若愚,他曾經多愛天心,他絕對不能忘了她。
他和她嚴絲合縫的像金字塔裡的兩塊磚,我這把平凡的小刀,怎麼可能插得進去?
我忽然覺得喬陽頭上升騰起金黃的光圈,儼然天使的摸樣。
“脫離苦海了。死心了死心了。”我邊念邊往裡走,只是,之前哭的太久。每抽一口氣,胸口都會疼。
我想起了什麼,扭頭問喬陽:“你看過圓月彎刀嗎?”
喬陽一愣,看了我一眼,收好東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她的背影,莫名得顯得蕭然、
視窗有涼涼的月光灑進來。在手心裡,小小的月牙形狀,像一把刀。
圓月彎刀裡的秦可情,死在了丁鵬的懷裡,讓他這輩子,再也忘不了她——徒留活著的人,絕望。
我嘆了口氣,掀開簾子往裡走。
“掀開簾子,又是一條好漢!”我大喝一聲,豪邁的往裡大跨一步。
一時間,只有詭異的氣場流啊流。澡堂里正在沖澡的四個人,張大嘴巴,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只有白呼呼的肥皂沫,在淡定的流啊流。
為什麼現在不來個井蓋……我強烈要求掉下去!
我乾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呵呵,在澡堂裡吊嗓子,感覺好極了~”
瞬時,溫暖的澡堂變成了寒冷的冰窟,我似乎還聽到了下巴撲通撲通跳下水的聲音。
額滴神!
我腆著臉往唯一一個空閒的噴頭走過去。卻突然被人擋住。
我抬頭,差點忘了,喬陽的親衛團438其實也是來了地。我悲哀的看看其他不明就裡的圍觀群眾,親愛的同學們,好戲又要開場了。
但是,沒穿衣服,真的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