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張起靈下巴上的牙印,想問她疼不疼的,但在場還有小花和黑眼鏡,也就嚥下了這話。
瓷瓷還有點懶洋洋的,就著吳邪的力道靠在了他的肩上,“那你去吧,小哥呢?”
“我也去。”張起靈看出吳邪有些許遲疑,便自己回了話。
瓷瓷便笑,又問斜對角的解雨臣,“花兒爺家裡可有創口貼?借我一張吧。”讓清冷的小哥頂著這樣一張臉出門,惹人注目,再讓他不自在。
“不用麻煩小九爺,”黑眼鏡笑道,“瞎子我隨身就帶著,我親自給啞巴貼。”
說著黑眼鏡就已經站起來,走向張起靈,手從不知道哪裡摸出了一張創口貼,“別擋,啞巴,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看看,嚯,小仙女你這牙是真利,一口下去,啞巴是不是腦子都懵了?”
說完才撕了創口貼貼上去,仔細蓋好了血痂,張起靈一扭頭,黑眼鏡卻湊得更近,“啞巴,第一次聞見你這麼香。”緊接著就跨過瓷瓷身後走向吳邪,竟也湊近聞了聞,“小三爺身上的香味倒是很淺,——這是失寵了?”
“黑眼鏡!”解雨臣打斷他的口出狂言,“你瞎說什麼?”
吳邪看向解雨臣,小花的眼神有焦慮也有不安,再看向立於身側淺笑著的黑眼鏡,這是想挑明心思?
瓷瓷轉頭看向黑眼鏡,就見他直直看著自己,輕嘆一聲,想了想便道:“雖非本意,但我早已習慣會辜負一些人了,我的心,硬得很,也小得很。吳邪和小哥是我貪心,張日山,是意外。在我的世界裡,恆定不變的存在不多,所以我偶爾會給自己的心做下一些決定,然後一直堅持遵守這些決定,然後固執地不允許有意外。即便事情發展後,出現了一些新的變動,即便再堅持決定讓很多人都不理解,但我還是會堅持。所以,如果我不小心讓吳邪、小哥和張日山之外的人動了心,就只能說一句抱歉了,不會有機會的。”
還有愛一個人的方式,也是她的選擇和堅持。她確定這種方式是她想要的,也是對的,但,應該還有更大的一片迷霧,是她至今仍未參悟的,她還得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