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瓷瓷坐到副駕駛,“如果錢都不能讓你高興,那我賺它們幹嘛呀?——這樣哄,你有沒有更高興一點?”
瓷瓷話落,見陳凱文笑了,才又說道:“先去唐人街給阿姨抓藥,剩下的時間去哪裡你安排。”
“得嘞!”陳凱文早就準備了好幾版約會清單,“有一家新開的射擊館,裡面也有射箭專案,我以前在學校選過興趣課,去那玩教你學射箭吧?”
射箭?
瓷瓷想了想,她只在獵場射過箭,還沒用靶場玩過呢,“行啊,去唄。”就當活動活動了,天天悶在實驗室裡,也鬆鬆筋骨。
唐人街溜了一圈,有兩家中醫館開著門。
瓷瓷停門口挨個嗅了嗅傳出來的藥味,挑了其中一家,給夥計報了藥名份量,“給我分成五份單獨包好。”
等夥計抓藥的時候,瀏覽這家中醫館的櫃檯,“你們這還賣銀針呢?質量不錯啊!”
一旁從進門就注意到這姑娘的老大夫說道:“我們館可是這唐人街的老字號了,最初就是靠著一手針灸之術聞名遐邇,早年還會收一些針灸按摩的學徒,徒弟們都散出去了,也還是要回來買我們這獨門製作的銀針的。”
“有金針嗎?”瓷瓷又問。
“姑娘——”老大夫試探道,“您這是懂醫吧?您抓這方子,病人是婦人症狀,躁鬱煩悶,疲乏失眠?”
“您是行家。”瓷瓷笑了笑。
老大夫觀察這個姑娘,美不美的在他眼裡都是其次,主要是這難得的好氣色,這得多少人裡才能有一個看著這麼健康的,這在大夫眼裡可不就跟塗了高光亮色似的,總忍不住多瞧兩眼,“姑娘懂醫,自身也保養得當,老朽真是許久沒見過像姑娘這樣氣色好的人了。您問的金針,自然也有,本來是不外賣的,不過既是姑娘要,老朽做主,可以賣給您一套。”
“呀!”瓷瓷拱手,“那承您的情了!這金針和銀針,我都要一套,您看什麼價,連方才的藥一塊刷了。”說著遞上一張卡。
“瓷瓷——”陳凱文記著他媽說的要自己付藥錢呢。
瓷瓷拍了拍他示意先別說話。
果然,就聽老大夫道:“金針2萬,銀針六千,藥算送的。”
這價格遠超市面上普通針灸針的行價,但瓷瓷知道人家賣的就是這樣一份獨家的製作手藝,越是醫術高超,越能區別出這針的不同來,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又說了,如果是神醫,那不是應該更加不挑剔工具嗎?所謂飛花摘葉都可為劍,這才應該是高手的格調啊?
這當然說的也對,但能救和能精細調整,這是兩個方向,後者還是有趁手的工具更從容一些。
抱著東西出了中醫館,陳凱文才道:“學醫要這麼貴呢?”
“沒有,一般的針灸針很便宜的,這是尖貨。”瓷瓷解釋道,順便把銀針放在車裡儲物格,留作備用,金針回頭給整個小包,隨身帶著。
瓷瓷平常的衣著打扮都只是普通,幾乎沒有什麼奢侈品牌,生活消費比如說吃喝住房雖然比較大方,但也只給人一種寬裕但並不豪富的印象。
這次從出門的車,到這會兒隨手購買的高價金針,陳凱文才感受到,瓷瓷好像確實是一個很不差錢的人。
他有一些失落。當然並不是不高興女朋友有錢,相反瓷瓷能生活自在他很開心。只是他之前靠著接一些黑活,攢點錢帶女朋友出去玩,送她一點小東西,他當時覺得特別棒,現在想來,他送的東西對瓷瓷來說或許其實不值一提。
瓷瓷一看陳凱文的神色就知道弟弟想岔了,她把自己袖子一拉,腕上的手鍊已經有些陳舊了,顯然是天天帶著的緣故,“我是個醫生,平常其實不喜歡戴飾品,但你送的鏈子我幾乎每天都會戴,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