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方洺思考片刻,便將象徵帝王的十二旒冕冠從頭頂摘了下來,隨後把兩側玄色玉珠用力一扯,玉珠掉落在大殿的臺階之上,其聲振聾發聵。
玄色代表帝王,他已非帝王,用玄色玉珠便是僭越了。
奚方洺身旁的紫檀閉眼嘆息,不忍直視,臺下眾臣皆叩首,齊呼國主千歲。
祁謂風的目的達到了。
他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意,裝模作樣地站在群臣中,朝著奚方洺的方向高呼國主聖明。
這不僅宣示了尹祁國的主權,也狠狠地打了在場君奚國人一耳光。
祁謂風帶著裨將大搖大擺地從興慶宮走出去,才走了幾步突然指著屋外說:“對了,國主,宮殿脊上的鴟吻是皇帝御用的,記得摘下來哦。”
祁謂風愈加得寸進尺,但奚方洺只能逆來順受。
林靖玗也沒有繼續和祁謂風爭執,只得安安靜靜地跪拜在地上等待祁謂風的離開。
他努力地剋制住自己的怒氣,怕意氣用事傷了兩國“和氣”,也怕奚方洺懷疑自己的骨氣。
古往今來,功高震主一直都是他們這些武將致命的罪名。
“好了好了,眾卿們平身,接著奏樂,接著舞。”奚方洺憨笑著朝著樂師和舞女們揮揮手,示意他們繼續。
他這個君王做得可真窩囊啊,在外要忍氣吞聲當孫子,在內還要安撫眾多玻璃心的臣子。
哎,又是想剃度出家的一天。
:()做斷袖嘛,哪有不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