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告退,來日長沙府匯合。”奚方池朝著奚方澤抱拳作揖離開。
——夷陵府
林靖玗在此處等待與祁謂風率領的大軍會師,忽而,遠處一人單騎朝他而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奚方池前來質問他了。
他轉身走入帥帳,在火爐旁為奚方池煮好了茶,還將最軟和最乾淨的棉席擺在靠近火爐的地方,以便奚方池能夠喝上熱茶,坐上暖席。
不一會兒,戟郎將還沒有來得及通報,奚方池就擅自闖入帥帳,林靖玗抬了抬下巴示意戟郎將離開,他們才收起武器走出帥帳。
奚方池帶著一身寒意走了過來,神色卻異常冷靜:“將軍這是為何?”
“來來來,閣主遠道而來,還是先坐下休息片刻喝杯熱茶吧。”林靖玗親自為奚方池斟了一杯熱茶,單手端著茶托遞向他。
奚方池解下了斗篷,坐在溫暖的客位上,接過了林靖玗手中的熱茶,再次發問:“將軍這是為何?為何假意退兵,實則逼我等遷移?”
“兵不厭詐。”
“你這是草菅人命!”
“在戰爭面前,人命如同草芥。”
奚方池沉默了,自古權力相爭,必定踏著千萬無辜生命登頂,是伏屍百萬,流血千里的江山。
“為何用此毒計!”
看著奚方池激動的模樣,他輕輕抿了一口熱茶反問:“水淹金陵不是閣主提出來的嗎?”
“這裡是江陵!不是金陵!這裡有我的阿兄!”
“金陵的百姓就不是人命了?奚方濟就不是你的阿兄了?”
“你”奚方池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水淹金陵,只是藉著秋汛來擾亂人心,而秦叔鈺這次是真的打算水淹江陵。
林靖玗微微側身,餘光如寒冰:“在盛世,你也許會是一個賢明的君主,但是在亂世,你不如奚方濟心狠手辣,不如奚方洺審時度勢,不如奚方澤貫頤奮戟。
閣主若是決定入世,就應該摒棄一文不值的仁慈,你可以心懷天下,但必須立足天下,倘若天下沒有你的一席之地,還不如做個閒雲野鶴的隱士。
如今,我只是故技重施,你就束手無策,他日,你深陷萬軍叢中,又該如何脫身?謹記,破局之法自在困局之中。”
:()做斷袖嘛,哪有不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