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植物身上,慢慢汲取宿主的養分,最後強大自我。
林靖玗裝作若無其事地拿起瓷碗,舀了一碗清酒,一飲而盡,北地的酒如同北地的氣候一樣寒氣襲人,烈酒入喉清冷,入腹火燒,才過半晌,整個人都有些微醺。
“原來這酒,真的沒毒。”林靖玗一碗接一碗的喝著,將心中的苦楚與傷痛,混著烈酒咽入肚中。
祁謂風一臉無辜道:“本就無毒,而且這酒中本王還加了能解百毒的夢迴廣寒。”
一說起夢迴廣寒,林靖玗並不陌生,這是一味連江太醫都稱道的藥,當初也多虧了這味藥才解除了阿孃的牽絲引。
如此說來,他林靖玗還倒欠了祁謂風不少人情。
或許,他以前真的對祁謂風有偏見和誤解了
林靖玗喝得醉意上頭了,他操起鴰頭槍,在院子中無拘無束的舞起槍來。
一招利落的回馬槍看得祁謂風讚歎不已。
“酒來!”林靖玗大聲呵道。
祁謂風鳧趨雀躍地為林靖玗倒滿了一碗酒,隨後將碗拋向了半空。
林靖玗敏捷地接過瓷碗,在原地轉了數圈後,仰頭一飲而盡,酒水順著頸部滑向了胸前的紗布,汗水與酒水交融在一起,使得紗布下的肌肉若隱若現。
不知舞了多久,林靖玗也精疲力竭了,他將身體呈大字躺在了側柏樹下,看著縈繞在側柏之上的菟絲子,林靖玗內心的酸楚噴薄而出。
,!
他用手臂遮住眼睛,勇士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他再也沒有家了,沒有慈眉善目的祖母,沒有深明大義的阿爺,沒有玲瓏剔透的嬸嬸,沒有天真無邪的弟弟了
他再也看不到家人們言笑晏晏,再也聽不到府里人叫他郎君,再也不能抱起小小的靖瓊了。
他還答應過,要教靖瓊騎射,要教靖瓊槍法,要教靖瓊帶兵打仗,要教靖瓊替父報仇
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林家上下數千人,唯有他一人活於世上了,有朝一日,他必定親手斬下奚方濟的頭顱,來慰藉數千名亡魂。
再睜開眼睛,已是深夜。
林靖玗發現自己身上的紗布全部換成了新的,連裡衣也是乾淨的,桌上還放置著香辣可口的飯菜。
這些菜都是根據林靖玗的口味做的,連奚方池都只知道他愛吃辣子,卻不知道他具體愛吃什麼菜,祁謂風又是如何得知他的具體喜好的。
林靖玗一邊大快朵頤的吃著飯菜,一邊環顧著屋內的環境。
這個房子是木頭製作的,房間內的陳設大部分是木製品,傢俱擺放的也很簡單,一張雙人床,兩張桌子,四條椅子和一個書架。
書架上面放著許多形形色色的邊角料,每樣物件都擦得很乾淨,看樣子,祁謂風很珍惜這些小物件。
他放下了碗筷,走到書架前,發現這些小物件分外眼熟,有的是不經意間扔掉的武器殘次品,抑或是撤離大本營懶得帶走的小手工,就連他隨手採摘下來、掛在帥帳前的花,也被悉心製成了乾花儲存。
林靖玗內心一緊,其實他不傻,他一直都知道祁謂風對他的感情,但是他確實對這個敵人:()做斷袖嘛,哪有不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