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手合十,朝著礬樓走來。
薛鶴汀拿著披風,醋意橫生問:“今晚有約了?”
夜風吹醒了部分酒意,祁昭淳聽出了薛鶴汀的話中話,原來在他心裡,她仍舊是個水性楊花之人。
也罷,她本就坐實了這個名頭,又何必自證清白呢?
祁昭淳微微歪頭,衝著薛鶴汀盈盈一笑道:“薛郎今晚守夜練字嗎?”
“守。”
薛鶴汀壓制住心中的沉悶,胸腔的疼痛感令他清醒了過來,主觀上愛他這五個字,猶如患得患失的美夢,只是醉言妄想而已。
都怪他,
暗生愛慕,作繭自縛。
——含芳園郊外
一匹駿馬飛馳而過,踏碎了官道上的落葉,一根銳利的銀絲隱匿在了黑暗之中,當馬兒穿行而過時,銀絲瞬間割斷了馬蹄,不給騎馬的人任何反應,鮮血噴射在了官道上,馬兒應聲倒下,死在了血泊中。
紫檀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黑衣人用三根銀針刺中了頸椎,直直的癱瘓在了官道上。
黑衣人手中拎著一把儀刀,鋒利的刀尖劃過地面,留下窄而深的刀痕。
“青蛛,是你嗎?”紫檀渾身乏力,僅剩說話的力氣,看來青蛛是想讓他回答完問題之後再死。
,!
黑衣人一腳踩在紫檀的腹部,單手搭在大腿上面,微微前傾身體,將身體的重量注入腿部。
躺在地上的紫檀哪裡受得住習武的人一腳,方才差點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喘了半天粗氣才緩過來,
“你還不如一刀了結了咱家。”紫檀惡狠狠道。
“說,是誰指使你誅林家三族的,說實話,就讓你死得痛快一點,若是你撒謊,我會讓你體驗凌遲的滋味。”
紫檀強忍著痛苦笑出了聲來,“青蛛啊,原來是擇龍杖救了你的命,反正咱們都是陛下的走狗,何必自相殘殺呢?”
“我讓你回答!”周九娘一腳踢飛了紫檀。
紫檀猛地撞到了樹幹上,被震出了一口鮮血,他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正當眼前一黑時,小腿強烈的刺痛令他清醒了過來。
原來是周九娘將儀刀刺入了他的右小腿之上,鮮血染紅了常服,她並不打算停手,而是順著脛骨,伴隨著紫檀的慘叫聲,緩緩割下了一塊腓腸肌。
“第一刀。”
說完,她接著上一個刀口的位置,又緩緩割下了一塊比目魚肌,血液呈噴射狀,腿筋無意識的在鮮血裡跳動。
“第二刀。”
“停!咱咱家回答!”紫檀疼得五官都猙獰了,慘白的臉上掛滿了汗珠,“是咱家自作主張。”
周九娘明顯不信,重複之前的方法,從他的左小腿上面割下了一塊腓腸肌。
“是真的!真是咱家的決定,沒人指使。”
“你撒謊。”
“咱家以凌遲起誓,咱家沒有受人指使。”
周九娘摘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了一張陰冷的臉,她一邊用黑巾包裹住手掌,一邊問:“為何?”
“殺了林家,就能拔除陛下的心頭刺,加快陛下統一神洲的步伐。”
“你錯了,林家從來不是陛下的心頭刺,相反,陛下比誰都更器重林家。”
“咱家不信”
“那麼你猜猜,是誰命我埋伏在官道之上的?”周九娘將儀刀從紫檀的腿上抽了出來,寂靜的森林中竟響起了鷹嗥。
“不可能!除掉林家就立了天大的功勞,陛下不可能過河拆橋,更何況,陛下若真的器重林家,豈會又讓你把佈防圖偷出來送給元忽耶呢?”
周九娘一共奉命盜取了兩次佈防圖,第一次偷佈防圖導致了長沙府城破,林仁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