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眼神譏諷,冷哼道:“這理由倒是清新脫俗。”
“陛下或許認為鍾某在強詞奪理,但是陛下看看我身後站著的這些人。這麼多人都背叛了您,您還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難道錯的就只會是別人,而不會是您自己?”鍾離反問道。
“見利忘義之輩,朕又豈能滿足你們的**?”項羽冷聲道。
“是啊,我們都是見利忘義之輩,那範軍師呢?他也是嗎?”
鍾離的問題,讓項羽無言以對。
“自從您起兵到建國,這麼多年,範軍師兢兢業業,幫了您多少?您心裡難道一點數都沒有?”鍾離繼續問道:“而就算是如此勞苦功高的範先生,在您眼中都如此沒有地位,說趕走就趕走。陛下,您讓我們如何能夠一如既往的對你保持效忠?君擇臣,臣亦擇君。您如此冷血,我們自然要換一個主公效忠。”
項羽不知道鍾離是不是在為自己的行為狡辯。
但是他看到了鍾離背後那群人的眼神。
他頓時明白,不管鍾離是不是在狡辯,確實有很多人是這樣想的。
范增這樣首屈一指的大功臣,項羽都能說趕走就趕走。
讓其他人怎麼想?
君王卸磨殺驢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一個過程,也需要很多的前提條件。
現在楚國只是初立,周圍強敵環飼。
現在就行過河拆橋之事,未免操之過急。
項羽心中後悔。
范增心中也是劇痛。
他知道自己的離開必然會造成軍中一些人的人心動盪,但是也沒有想到會導致如此劇變。
“真是一個好理由。”項羽冷聲說道:“朕乃九五至尊,行事何須向你們這群螻蟻解釋。英布、鍾離,你們不會以為憑藉這群廢物,就能夠奈何的了朕吧?”
霸王神勇,一州無二。
而萬人敵,在九州世界,也絕非是說說而已。
項羽是真的有這個能力。
英布大笑道:“我們自然是不敢小看陛下的,所以您放心,鴻門上所有的駐軍將領,都已經是我們的人了。”
項羽心中一沉。
甕中捉鱉。
他們果然是有備而來。
高大全也是眼睛眯起。
“軍中沒有你們的人嗎?”高大全低聲問虞姬。
虞姬黛眉緊皺:“虞子期便是聖教的人,但是現在虞子期也已經倒在那裡了,而且我事前沒有收到一點風聲。”
這就麻煩了。
“有多少人知道虞子期是魔教的人?”高大全問道。
虞姬的回答讓高大全心中更沉:“不確定,但是項羽不知情。外界一直傳聞虞子期和我是兄妹關係,項羽知道此事為假,所以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和虞子期沒有關係。我們也始終沒有交流過,其他人知不知情,實在無法確定。”
高大全意識到,這一次動手的人絕非凡俗之輩。
至少他們的情報能力已經比肩風門了。
他是絕對不相信虞姬沒有收到風聲只是因為意外。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已經沒有意外。
但凡發生,就是必然。
連魔教的人都能瞞過,而且現在虞子期還被殺掉,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一件事:對方根本沒有將魔教放在眼裡。
就在高大全沉思的時候,忽然發現虞姬的神情有些不對。
等他定睛看去,忽然眼皮一跳。
他快速看向范增,發現范增已經昏昏欲睡了。
高大全一個激靈,立刻意識到中招了。
他掃視全場,發現除了他和老夫子之外,其他人都表現出了精力不濟的現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