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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昭文不像,那個人比較像冉大哥。”吳明蓉故意嬌嗲地喚著他,引起自己手臂上的一串雞皮疙瘩。
“會不會就是浚中本人啊?他長這麼高,應該沒多少人和他相像的。”江麗月看著兒子的高挑身量說道,語氣中有著做母親的自傲。
“我想應該不是吧。冉媽媽這麼溫柔善良,怎麼可能會教出那種對女人動手動腳的壞男人嘛!他們'可能'是長得很像——很像——”故意強調很像兩個字。吳明蓉的酒窩抿成兩條狹長的深縫,她昂起下巴才想瞪向冉浚中,卻發現他的雙眼正炯炯地凝睇著她。他又想做什麼?她偏過頭,根本不想看他。
“那一定不是浚中。”江麗月急忙忙地搖頭否認。“浚中這輩子做過最過分的事是十八歲入主董事會的那一年,把一幫經理氣到臉色發青。但是,他絕對不會動手打女人的,我自己的兒子我最清楚了。”說到打女人時,江麗月的身子不自覺地顫抖了下。而冉浚中立刻握住母親的肩膀,替她把圍巾拉好,並將熱茶放到母親手中。他警告地瞪了巫靖雅與吳明蓉一眼!
“浚中真的不會做那種事的。”江麗月抬頭要求吳明蓉的信任。
吳明蓉楞住了!看著江麗月臉上對兒子的信任,她也只能昧著良心說:“我……大概是認錯人了。”吳明蓉閉上眼,沉重地吐出了——口氣。她要如何告訴一個守寡二十年的媽媽,說她兒子不是天使,而是個無惡不作的撒旦?說不出口啊!吳明蓉睜開眼,清麗的修長眼眸對上他有恃無恐的雙眼。不甘心呵!
冉浚中與她的視線交會了兩秒,然後猖狂地笑了。笑聲在室內遍灑開來,卻似冬日裡的寒流把室內的溫度降到全然的冰冷。趁著母親低頭喝茶而吳明蓉還兀自呆楞之際,他俯低了頭,在她耳邊鬼魅般地低語:“膽小鬼。”
冉浚中的手掌穿過她的發頸之間,拂過她同樣細滑的肌膚與秀髮吳明蓉倏地抬頭,冉浚中卻己坐到江麗月身邊,一派自在地面對著她和亞靖雅憤怒的臉龐。“我們剛才談到哪裡了?”他順手又替母親倒了杯清茶。
“冉媽媽,你剛才那個提議還有效嗎?”吳明蓉的酒窩笑得很明亮。她跟冉浚中耗上了,
“真的嗎?我看你剛才很為難的樣子,我還以為我太唐突了。”江麗月拍拍胸口,養尊處優的臉龐上卻是毫無心機的坦率。
“我剛才只是有些驚訝而已。”正確來說是“驚嚇”,吳明蓉在心裡暗忖道。要不是冉浚中惹毛了她;她這輩子根本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反正她挺喜歡冉媽媽的,這項工作想來是可以勝任愉快的。重點是,最好可以氣死冉浚中!
“那你什麼時候來上班?”江麗月興沖沖地問。兩個兒子都忙得要命,有人陪她,她再開心不過了。
“上班?”冉浚中側身支肘在沙發扶手上,悠閒的姿勢由他做來卻顯得危險。
“自從一個禮拜前摔斷腿以後,我做什麼事都不方便,你也知道的。”江麗月指指自己包著石膏的腿說道。雖然有些訝異兒子臉上的奇怪表情,不過她並未多想。“你進來房間之前,我剛和靖雅她們聊到錦珍因為結婚而要辭職的事,剛好又聽到明蓉說她現在沒有工作。我和她聊得來,所以就開口要她來做我的秘書。說秘書是好聽啦,實際上就是陪我、作個伴。”
“那麼吳小姐方才的意思是?”冉浚中斜看著她又握緊了的拳頭,像只被搶走蜂蜜的憤怒小熊。一隻沒有威脅性的卡通熊寶寶。
“如果冉先先剛才沒有聽清楚,我很樂意再補充一遍。我現在沒有工作了,我隨時可以過來報到。”吳明蓉以一種示威的語氣說道:“既然有人認為我不適合當服務大眾的專職人員,那麼我想這種性質的工作我一定可以勝任愉快吧。冉媽媽說之前的秘書錦珍小姐做了一年,我想我應該可以做得更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