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
幽採咵察咵察地給他剝瓜子。
蘇安有些納悶,扭頭道:“裴老師出院了,你不難過嗎?”
兩人都不在一個圈子,除了能在醫院碰上面,幽採哪裡還能跟裴曜這個新朋友見面?
幽採有些困惑:“為什麼要難過?我們每天都在聊天呀。”
“蘇哥,你們不聊天嗎?”
蘇安:“……”
天殺的,借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私底下找裴曜聊天啊。
他悻悻然哦哦了兩聲,用叉子插上果盤裡的水果,試圖用水果堵住自己的嘴,沒過多久就將水果吃得精光。
幽採確實每天都在跟裴曜聊天。
裴曜似乎對他送的那盆小盆栽很上心,每天早上都會發一張小盆栽的照片,跟他彙報小盆栽的近況。
今天是小盆栽好像高了一點,明天是小盆栽好像冒出了點嫩芽,就連盆栽多喝了兩口水都要事無鉅細地告訴幽採。
幽採對此很欣慰。
在他看來,裴曜這朵油菜花精什麼都好,長得也很壯實。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滿是鋼筋混泥土的城裡生活得太久,裴曜對大自然好像沒有那麼親近了。
失去對大自然的親近,這對植物來說相當於是喪失了一部分的本能,這也許就是裴曜長久地陷入瓶頸期的原因之一。
如今裴曜慢慢地同植物與大自然親近起來,說不定哪一天就突破了瓶頸,真正好起來。
病床上的蘇安猝然發出一聲尖叫。
幽採淡定地探出腦袋,掏出手機,摁了兩下,嚴肅問道:“誰又在微博罵你了?”
“我來跟他對線。”
每天在病床上閒出屁來的蘇安逛微博時常一驚一乍,尖叫後開始抓狂說自己又被罵了。
幽採對流程已經很熟記於心了。
誰知這次截然不同,吊著石膏的蘇安火急火燎地跳下床,尖叫道:“快快快,把我的行李箱拿過來,把我的戰衣出來!”
“對對,就箱底的那件名牌襯衣,天殺的,章年這個死綠茶要來探病!”
幽採稀裡糊塗也跟著忙起來,一邊幫著蘇安穿新襯衣,一邊撓了撓臉道:“蘇哥,襯衣的扣子好像有點扣不上。”
成天就在床上吃水果零食的蘇安又發出一聲尖銳爆鳴,憋紅了臉使勁吸肚子才將修身的襯衣釦子扣上。
他火急火燎指揮幽採拿東西,火速用一隻手在臉上拍拍打打寫寫畫畫,甚至還能一邊畫眉毛一邊咬牙切齒地說:“章年這個死綠茶,說什麼來探病,估計今晚又要跟老子合照,然後把老子p成腳踏車坐墊發微博。”
“前幾年我跟他一個團,吃了他不少虧,這次要是再把老子p得鬼迷日眼,老子把他頭打成腳踏車坐墊。”
半個小時後。
幽採微微歪著腦袋,望著病床上的蘇安,坐姿優雅,從容地翻閱著一本英文書籍,身旁是一個穿著時髦的男生,看上去笑吟吟的,還有個小酒窩,正熱情地跟蘇安打著招呼。
男生似乎很像個花蝴蝶,身上亮晶晶有很多顏色。
大型霸王花優雅地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穿著打扮時髦的章年將花束放在床頭櫃,笑得花枝招展:“蘇哥,真是好久不見!”
“哎呀,我這半年通告多,經紀人把時間壓得太緊,沒時間來看蘇哥,急急忙忙趕來也就帶了束花,蘇哥不會介意吧?”
蘇安嘴角隱隱地抽了一下,沒等他說話,章年又繼續笑得花枝招展道:“瞧著我這什麼記性,蘇哥怎麼會計較呢,蘇哥快半年沒通告了,有那麼多空閒時間見朋友,哪裡會介意。”
“你說是吧,蘇哥。”
眼前人帶著假惺惺的關心,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