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同地望著他,譴責道:“打戲就不能對了嗎?張導說每一場戲都很重要的。”
裴曜:“……”
蘇安:“……”
幽採塞了一瓶礦泉水給裴曜,表達對裴曜送飯的感謝,然後擺擺手,示意裴曜可以拎著那一盒魚類殘骸走了。
拎著一盒魚類殘骸的裴曜往片場外走,碰到卸完妝的章年,兩人一齊杵在電梯門前等電梯。
章年莫名覺得脖子背後有點發涼,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
片刻後,他鼓起勇氣,轉頭對帶著帽子和口罩的青年遲疑道:“裴老師,是您嗎?”
拎著食盒的裴曜嗯了一聲,不吭聲,片刻後才忽然道:“能冒昧問個問題嗎?”
章年有些緊張地站直,轉頭道:“沒事,您問。”
裴曜看了一眼,確定四周沒人,才上前一步,低聲道:“你現在用的是哪款香水?方便透露一下嗎?”
章年愣了一下,隨即才尷尬道:“裴老師,不好意思,我最近在片場都沒噴香水。”
裴曜沉默。
真是……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幽採鼻子都快跟小狗一樣動來動去了,結果面前人跟他說自己沒噴香水?
裴曜走進電梯,平靜道:“哦,沒事,只是我有個朋友風格跟你很像,最近打算送他生日禮物,所以冒昧問了一句。”
章年鬆了一口氣,怪不得身旁的人從一開始就用餘光瞥著自己,原來事出有因。他立馬跟裴曜推薦自己以前用的幾l個香水牌子,詳細得不行。
裴曜拎著食盒的食指卻一直無意識地不斷點著木質手柄,在電梯緩緩降落下降時,終於問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章年雖然沒在片場噴香水,但每天回到酒店都會點清淡的玫瑰香薰入睡。
他將香薰的牌子問到手,終於露出了個文質彬彬的笑容,看起來比平常溫和的不少。
第二天,燻了一個晚上的裴曜施施然拎著食盒出現在片場,目標鎖定在角落曬著太陽的黑髮青年。
他走過去,裝作無意地俯下身開啟食盒,曬著太陽的幽採一下就睜開了眼睛,愣愣地望著裴曜。
裴曜裝作不懂怎麼回事,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輕描淡寫地問道:“怎麼了?”
幽採揉了揉鼻子,有些困惑問他:“你今天路過玫瑰花田了嗎?”
裴曜裝傻:“什麼玫瑰花?沒有路過啊。”
幽採鼻尖裡縈繞著濃郁馥郁的玫瑰花香,沉思了一會,了悟道:“哦,我懂了,你今天碰見的玫瑰花發情了,它在對你求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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