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幽採這句話,裴曜聽得不是很明白。
他看著低頭抱著向日葵的幽採,琢磨了一會,很快就揣測出了幽採的意思——春天沒到呢,等春天再送也不遲。
裴曜去牽他的手,嗓音輕柔道:“沒事,你喜歡我現在就能送,你不用為了我身體考慮。”
他有些憧憬羞澀道:“等春天我再送你其他的,爭取讓你客廳裡的那些花盆都種花。”
到時候多浪漫,春日明朗,花團錦簇,幽採就坐沙發上曬太陽,披著一件小毯子,捧著水杯看電視。
說不定到時候他也有份,能坐在幽採旁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織著小花盆罩。
春日微風一吹,歲月靜好。
就是去之前得磕兩顆過敏藥。
裴曜幻想了幾分鐘未來自己同幽採在一起的美好生活,羞澀地抬起頭望著幽採。
幽採神色變得更加糾結了。
送花就算了。
怎麼還住他的盆啊?
住也就算了,怎麼送那麼多,多到要住滿他的盆。
到時候一天談一個都談不過來。
臨走時,裴曜俯身,環住幽採,投過來的目光殷殷,等著幽採親他。
每次他們見面,幽採總會親他。
有時在他低頭解安全帶,有時是他抱著幽採,有時是在一見面,反正見了面,幽採總會親他。
裴曜從一開始被親了一動不動愣了兩分鐘,到現在已經很從容了。
他從容地低下頭,從容地去用鼻尖蹭幽採,從容地等著幽採來親,沉穩得讓人丁點都看不出他身後那條無形的尾巴都快甩上了天。
幽採看著懷裡的那盆向日葵,遲疑了一會,伸出一隻手將裴曜推開。
裴曜起初還沒意識到,只覺得胸膛有股力道讓他前進受阻,起初以為是幽採懷裡的花盆硌住了他,一低頭,卻看到是幽採的手將他往外推。
裴曜茫然,低頭望著幽採的手,又抬頭愣愣地看著幽採。
幽採:“……”
看他幹什麼。
他們總不能頂著這盆向日葵八卦的目光親嘴吧。
幽採指了指懷裡的向日葵,示意車內還有另一朵花看著,他們當著向日葵的面親嘴不太好。
裴曜卻鬆了一口氣,以為幽採說的是懷裡抱著向日葵親熱不方便,自告奮勇地將瓷白小盆裡的向日葵放在車內中控臺上,又俯下身,準備親幽採。
幽採眼皮一跳,扭頭就看到向日葵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他們,原先抱在懷裡還看不到向日葵的眼神,如今放在中控臺上,簡直是貼著他們腦門看他們親嘴。
幽採沉默,伸手將俯身過來的裴曜推開。
裴曜愣住,低頭看著幽採抵著他胸膛的手,神色如遭雷劈。
兩次!
平常那麼喜歡親嘴的幽採居然拒絕了他兩次!
幽採怪不好意思道:“向日葵在看著呢。”
裴曜愣愣轉頭,望著中控臺上的向日葵,翠綠的綠葉造型優美,託著盛開的向日葵,精緻又生機勃勃。
最後他們也沒能成功親嘴。
幽採抱著那盆向日葵走向片場,渾然不知不遠處的裴曜搖下車窗,失魂落魄巴巴地瞧著他的背影。
幽採走了一路,也聽了懷裡的向日葵嘰嘰喳喳說了一路。
向日葵向來八卦,一會好奇地說:“哥,那人是你物件嗎?”
一會又嘀嘀咕咕道:“哥,你真的不跟他親嘴嗎?他看起來好像要碎掉了。”
幽採:“……”
什麼亂七八糟碎不碎的。
向日葵:“哥,他開車的路上對著我自言自語說了一路,叫你的名字還會臉紅,哥你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