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靠山村怎麼傳,半山腰的三人不得而知,三人正在忙活著收抬蘇漾的家,用老道士的話說,這簡直就不是個女孩子住的家,就是一個狗窩。
對於老道士的話,蘇漾直接暴力地踹出一腳,不過老道士的身體靈活,一下子閃開了,連踹兩腳,蘇漾放棄了,算了自己和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好計較的。
“不是說我家是狗窩嗎?那就好好給本姑娘,收抬收抬。之前可是說好了的,你個老道士,不是想吃白食吧?”
一個掃把扔在了老道士面前,老道士不滿意地從地上抓起了掃把,在院子胡亂地劃拉著。最後還是蘇板兒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掃把,把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還把重災區的廚房好好收抬了一下。
“師父,我們今天來不光是為了吃東西的,你不是說能治姐姐的病嗎?”
看著坐在院子的大樹下兩人,都快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小板兒趕緊出聲阻止,要不然下次來蹭飯就沒那麼容易,這可是他花了整整一個多月才確定好的長期飯票兒,可不能讓師父給毀了。
一個孤女,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獨自在這半山腰住著,不僅有一手打獵的好功夫,還吃的少,看看那些屋簷下掛著的風乾的野雞、野兔主知道了。
老道士像是想起什麼來了,趕緊把眼睛看往別處,擠眉弄眼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後,硬擠出了一絲微笑,還甩了甩自己那沒剩幾根毛的浮塵,理了理有好幾個大補丁的道袍,好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
“丫頭,聽說你有心痛之症?貧道有辦法治你的病,雖不能藥到病除,但好歹是個緩解的法子。”
“條件?條件是什麼?”蘇漾冷聲道。
“姐姐,你說笑了,我們喝了你的水,吃了你的飯,又怎麼跟你開條件呢?師父你說是不是?”
蘇板兒對著老道士,不斷地眨著眼睛,示意老道士趕緊說,要不然的話,可真是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
“丫頭,你想多了,哪有什麼條件,就一個小小的請求而已,就是每個月,我們師徒倆能不能來你這裡蹭不是能不能幫你來做一頓飯,順便讓我們吃一頓有肉的飽飯?”
老道士,說到最後已經開始回憶起,今日剛吃的這一頓飯了,這姑娘雖說長得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是手藝是真的好,要是能經常吃到她做的飯,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好,不過每次來吃飯可以,你們得幫我幹活,收拾家裡。”蘇漾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蘇板兒和老道士對視一眼,均在自己的眼裡看到了難以置信,看著冷冰冰的一個人這麼好說話的嗎?
“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有問題嗎?說說看你們怎麼來緩解我的心痛之症?”
蘇漾看著在自己面前,大眼瞪小眼的師徒倆,不就是一頓飯而已,而且是一個月一頓的飯,自己還是管得了的。
“姐姐,你不是經常上山打獵嗎?就沒有發現這大山深處,有一處地方,很是特別嗎?”
“特別的地方?沒有啊,不都是山林、荒草、虎豹豺狼、蛇蟲鼠蟻什麼的嗎?”蘇漾仔細地回憶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要不,我們師徒倆帶著你上山去看看,怎麼樣?”老道士的話剛說完,蘇漾已經從腿上的黑色靴子內,拿出了匕首,直接放在老道士的脖子上:“現在走吧,還在磨蹭什麼?”。
蘇板兒小前,很是小心地把匕首從老道士的脖子上拿走:“姐姐,這刀箭無眼,傷到了就不好了。”
“哼!你們師徒二人喝了本姑娘的水,吃了本姑娘的飯,最後還想要把本姑娘往山上騙,意欲何為?!”
蘇板兒看著戒心如此重的蘇漾,拿手一拍腦門兒,都怪師父一開口就說得自己好像是個心懷不軌的老騙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