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事很重,吃不下什麼東西,我邊吃邊看那張玉獸的照片。
目前全部的線索都斷了,只剩下這些眼球酷似雮塵珠的紅色玉獸。看來下一步只有去雲南找找獻王墓,運氣好的話能把鳳凰膽倒出來,頂不濟也能找到一二相關的線索。
不過最難的是如何找這座獻王墓,只知道大概在雲南境內,瀾滄江畔——那瀾滄江長了,總不能翻著地皮,一公里一公里的挨處找吧。
Shirley楊問我道:“你不是經常自吹自擂說自己精通分金定|穴嗎?這種小情況哪裡難得到你,到了江邊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就能找到了,這話可是你經常說的。”
我苦笑道:“我的姑奶奶,哪有那麼簡單。分金定|穴只有在一馬平川、沒有地脈起伏的地區才能用,那雲南我在前線打仗的時候是去過的,山地高原佔了整個雲南面積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雲南有三大水系,除了金沙江、怒江之外就是瀾滄江,從北到南,貫穿全省。而且地形地貌複雜多變,自北發於橫斷山脈,山脈支幹多得數不清。咱們要是沒有具體的目標,就算有風水秘術,恐怕找上一百年也找不到。”
Shirley楊對我說道:“可真少見,怎麼連你也開始說這種洩氣的話,看來這次真是難了。”
()好看的txt電子書
我對她說:“我並沒有洩氣。我覺得可以給咱們現在的狀況概括一下——有信心沒把握——信心永遠都是足夠的,但是現在把握可是一點都沒有,大海撈針的事沒法幹。咱們可以先回北京,找大夥合計合計,再儘可能多的找些情報,哪怕有三成把握,都比一成沒有強。”
瞎子忽然插口道:“二位公母,聽這話,難道你們想去雲南倒鬥不成?老夫勸你們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想當年老夫等一眾卸嶺力士為了圖謀這一筆天大的富貴,便想去雲南倒獻王的鬥,結果沒料到那地方兇險重重,平白折了六條性命;只有老夫憑著一身的真功夫才僥倖得脫,這對招子就算留在雲南了。現在回想起來,還兀自心有餘悸。”
瞎子平平常常的幾句話,聽在我耳中如同六月裡一聲炸雷,我把吃在嘴裡的飯菜噴了他一臉:“你剛說什麼?你去雲南找過獻王墓?你倘若信口雌黃、有半句虛言,我們就把你扔下,不帶你進京了。”
瞎子擦了把臉說道:“老夫是何等樣人,豈能口出虛言。老夫曾在雲南李家山倒過滇王的鬥,不過去得晚了些,鬥裡的明器都被前人順沒了。那墓裡除了一段人的大腿骨,只剩下半張人皮造的古滇國地圖,但是字跡也已經模糊不清。老夫一貫賊不走空,此等不義之財焉有不取之理,當下便順手牽羊捎了出來。後來在蘇州,請了當地一位修補古字畫的巧手匠人用冰醋擦了一十六遍,終於把這張人皮地圖(石弄)得完好如初。誰知不看則已,原來這圖中竟是獻王墓|穴的位置。”
Shirley楊對瞎子說道:“獻王帶著一批國民從滇國中分離了出來,遠遠的遷移到深山裡避世而居,滇王墓中又怎麼會有獻王墓的地圖?你可不要騙我們。”
瞎子說道:“老夫自是言之有物。這兩國原本就是一家,據說獻王選的是處風水寶地,死後葬在那裡,那地方有很特殊的環境,永遠不可能被人倒了鬥。想那唐宗漢武都是何等英雄,生前震懾四方,死後也免不了被人倒了鬥,屍骸慘遭踐踏——自古王家對死後之事極為看重,最怕被人倒鬥。獻王死後,他手下的人就分崩離析,有人想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