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輝重新恢復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樣,搖著摺扇走到那位士兵的身邊,一臉笑意的說道:“什長大人,就是面前的幾位,當街打殺本公子的下人,還往你出手,抓住這些亂臣賊子!”
那位什長眯了眯本來就有些小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安寧等人問道:“這些人是你們打的?”
安寧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在這十來個士兵身上掃描了一下,拿著的是長槍,身上的盔甲依舊是朝廷制式盔甲,看來王府並沒有給他們提供武器,那就好辦了。
看到安寧點頭,什長眼睛一亮,揮揮手對身邊計程車兵說道:“把這幾位抓起來,幹當街行兇,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安寧眼睛眯了眯,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這位什長問道:“你嘴裡的法是哪裡的法,天又是哪裡的天?”
什長一愣,有些沒明白安寧的意思,只是他身後計程車兵都停下了,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的什長。
“你管他是什麼法,什麼天,在這裡我就是法,我就是天!”什長說完又揮揮手,示意身後計程車兵繼續上。
安寧繼續循循善誘:“你的意思就是說,這裡是你說了算,還是你們將軍說了算?”
什長又愣了一下,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我們將軍說了算?”
安寧點點頭,“那就是說,你們將軍就是法,就是天?”
什長獰笑一聲,絲毫沒有察覺到安寧的話裡有什麼不對,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道:“你知道就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那你們將軍是朝廷的將軍,還是王府的將軍,又或者是他自己的將軍?”安寧繼續發問。
這個問題大概有些超綱,什長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嶽晨輝,但現在嶽晨輝也是懵的,所以他得不到答案。
沒辦法,什長不想回答,但他又下意識的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所以站在原地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朝廷的將軍?那朝廷已經好久沒有給他們發過軍餉了,王府的將軍?但我們將軍沒有說過,自己的將軍?應該是吧,不是自己的還能是誰的!
想到這裡,他瞬間抬起頭,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是我們將軍自己的將軍,小子,受死吧!”說完又向身後計程車兵揮揮手。
安寧點點頭,伸手拿出一塊令牌扔了過去,什長下意識的接住,看了看上面的字,瞬間臉色一白,拿著令牌的手都在顫抖。
不過安寧沒有理會他,而是朝看熱鬧的人群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人微微點頭,隨即轉身離開,從始至終都沒有引起別人的關注。
而那位什長此時好像已經明白安寧為什麼要問最後一個問題了,現在的他就感覺他太奶在向他招手。
嶽晨輝看著一臉慘白的什長,一臉不解的搶過他手裡的令牌看了一眼,但就是這一眼,他臉上的表情就變的極為豐富。
這塊令牌他當然認識,這是王府的令牌,還是一塊王府的主人令牌,事實上就是王府的主人都有一塊,拿著這塊令牌,就相當於在整個涼州,誰都要給面子。
逍遙王府與別的王府不同,別的王府可能人口眾多,所以有些王府的人你還可以得罪一下下沒事,畢竟有些人可能沒有實權。
但逍遙王府的人丁稀薄,所以就顯得這塊令牌的分量更加重。